说听不惯,只喜欢我叫他的名字。
原来不是听不惯,是不爱我。
遇到江荣岁时他十五,我二十二,他瘦的像豆芽菜,一个人坐在警察局。
我爸和他妈,扫黄时被抓。
他没有父亲,是他妈当年冲动下的产物,一开始我没想管他,可他晕倒在我面前,漆黑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姐姐,为什么没人要我。”
我也没人要,鬼使神差的,我把他带回了出租屋。
十五平的房子很拥挤,可那也是我当初唯一的家。
妈妈带着弟弟妹妹去了国外,唯独没带我,爸爸进了监狱,我得养活自己,还有他。
那些年的辛酸我不敢回想,现在他早已褪去茫然和青涩。
曾经说要保护我一辈子,发誓让我过上好日子的人,变成了嫌恶我的模样。
抬起头,镜子里的女人因为宿醉和哭泣满脸充血,眼睛肿的像核桃,比不上柳期期那张白嫩又动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