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江荣岁不断地敲着门,仿佛我刚才听到的全是我喝多后的错觉。

冷水洗脸后我深呼吸着,冷静下来开门。

开门的瞬间江荣岁把我揽进怀里。

柳期期一把将我抢过来道:“姐姐你没事吧,刚才你睡着了我们正打算带你回家呢。”

我挣扎着,她却软绵绵的跪倒在地,我被她带着摔倒在地,正好跪在刚才砸碎玻璃的地上。

柳期期惊呼一声,腿上出现一道小口子,而我整个膝盖都跪在上面,动弹不得。

剧烈的疼痛让我连话都说不出。

酒醒了一半,江荣岁却连声关心着柳期期:“没事吧,七天后就要办婚礼,怎么能留疤。”

江荣岁抱起柳期期疾步离开,守在门口的兄弟们神色各异。

贺明单手把我抱起来放在凳子上,跪在地上看着我的膝盖。

我这才发现,他右臂一直在流血。

可他没在乎,只是幽深的看着我:“很疼吧,姐姐。“

第3章 虚假的爱意

我醉意上涌,被抛弃的委屈和剧痛让我红了眼,可刚走没多久的江荣岁却急急跑回来一把推开贺明。

有洁癖的他不顾我身上的脏污,将我抱在怀里,对着地上的贺明语气警告:“贺明,我只是替你照顾期期习惯了,但你越界了。”

贺明凉凉道:“我也是阿虞姐看着长大的,弟弟抱一下姐姐,天经地义。”

照看吗?照看到床上,连孩子都照看成了自己的种。

柳期期是他的邻居妹妹,是明明他吃不起饭,还要给买糖的人。

我常年低血糖,一颗糖攥了一星期都舍不得吃,给江荣岁却被他转送给柳期期。

柳期期不爱吃,那颗糖被丢在地上,被人践踏成碎渣。

心痛的快要窒息,江荣岁却没理会贺明,只是对着我温柔解释。

“姐姐,你能理解的对不对?你喝多了,阿岁接你回家。”

江荣岁抚摸着我的发丝,熟练的撒着娇。

可我却能从关心里听到心虚和试探。

装作醉的不省人事的模样,我靠近这张过于冷峻的脸,委屈:“江荣岁,我没有家了。”

江荣岁愣了下,我喃喃道:“阿岁,你十八岁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家,还做数吗?”

泪如雨下。

江荣岁把我横抱起来,毋庸置疑道:“作数,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姐姐,你有家,你还有我和期许。”

可我的孩子死了,那是我打了三年针才得来的孩子。

青紫不已的肚皮,痛到连路都走不了。

两次胎停,我才换来这个孩子。

期许七个月,江荣岁带着满身的血回来,他说有一批货出了问题,要完了。

我替他顶罪,在监狱一般的医院里生了期许。

生完我脱力晕厥,而我再次醒来时,医生只说孩子给了家属。

我连一眼都没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江荣岁,你这个骗子。

贺明一直没走,沉默的抱着孩子跟在我们身后。

江荣岁,既然你想让我变成贺明的老婆,成为你的垫脚石,一个诱饵,又何必回来接我呢。

我如你所愿就是了。

第4章 别让阿虞看见

我被江荣岁抱着回到家,柔软的床却带着浓郁的栀子香。

那是柳期期身上的味道,我又吐了几次,江荣岁换了被套帮我洗澡,极为耐心。

我忍着心酸,闭着眼感受着江荣岁久久都没有挪开的的视线。

或许,他还爱我,那些是我喝多了,是幻觉呢。

我心里隐秘的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