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债的追的紧,我总是赚一些钱就被抢走,日子难过,即便高尔夫俱乐部的那群人对我越来越过分,我也没有反抗。
直到那天他们喝醉了酒,其中一个漂亮的女孩拿着这根球杆,让我站在洞口处。
我被打中三十三次,伴随着他们欢快的笑声的,是我潺潺流出的血。
江荣岁在我晕倒前赶来,他带着贺明,翻墙跑进来,身后跟着无数的保安。
贺明是贺家的假少爷,虽然在家并不受宠,但至少比我们强,在他的拼死保护下,江荣岁答应和他们赌球。
如果输了,我们谁也走不了。
我半跪着在洞口处,摇摇欲坠,浑身都痛,江荣岁的脸上挂着单纯的笑意,我却从他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
十八岁的江荣岁,没有底线,只有无知的狠。
那晚江荣岁赢了,可那些人没有遵守约定,反而把我们三人打个半死。
女孩脚下的玫瑰纹身在我眼前晃动着,声音甜美:“下等人,还想要公平,白日做梦。”
那根球杆咣地一声砸在我面前,伴随着一句轻飘飘地送你们了,至少能值二十万,就算医药费了。
我们三互相搀扶着走出去,在诊所里打了一夜点滴。
这根球杆跟着江荣岁这么多年,是他用来不断提醒自己的武器,不论多艰难,我们都没有卖掉它。
那晚他的眼里燃着愤怒的光,他说以后会让我过上好日子,再也不会受欺负。
现在它被扔在地上,混着雨水和泥土,变的肮脏不堪。
江荣岁脸色变了一瞬,贺明也不再说话。
物是人非。
我拿着这根球杆,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我的孩子在哪?”
江荣岁通红着眼眶,却还是一言不发。
我点点头,吩咐贺明:“走,去你岁哥家住。”
“青辞,剩下的交给你,暗线你管好。”
我故意拉起贺明的手,在江荣岁杀人的目光里,上了车。
江野躲在车里,看到我上车,爬过来擦着我脸上的雨水,我朝他笑笑。
回到别墅,我换下裙子,当夜就发起了高烧。
朦胧中我感觉有人不断地换着我额间的帕子,冰冰凉凉。
我忍不住贴上去降温。
睡意昏沉,第二天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赤裸的胸膛。
猛地坐起身,江荣岁被我吵醒,揉着眼睛软声道:“姐姐,怎么了,要喝水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第12章 等了好多年的对不起
床头放着保温杯,江荣岁下床递到我嘴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喝水姐姐,你昨晚上发高烧,担心死我了。”
我推开他的杯子,起身下床找贺明。
既然我病了,贺明也一定病了。
他可不能死,他是一把好刀。
江荣岁挡在我身前,笑的缱绻:“去哪?你就这么担心他。”
江荣岁的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想到刚才炙热的体温,江荣岁也发烧了。
果然下一秒他就做出委屈状。
“昨晚上我也淋雨生了病,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我抬眸看着他精壮的身躯,上面红梅点点,嗤笑一声:“狗啃的痕迹还在上面,和我这发什么情?滚开。”
“他哪里比我好!”
“比你干净就够了。”
我推开他向外走去。
江荣岁却低声笑起来:“姐姐吃醋了,我就知道你还爱我。”
贺明的卧室一片漆黑,我打开窗帘,却看到柳期期在床上,身边躺着的男人看不清脸,江荣岁靠着门老神在在,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