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和不知道哪来的毛头小子亲热的褚楚,他却像头上长草一样,根本压抑不住心口的火气。

空气一时陷入诡异的气氛中,只剩下向南吮着褚楚舌头的水声,生怕他们听不见似的。

江途盯着他们的眸光越发讥讽,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吗?”

褚楚哆嗦一下,眼眶微湿,他偏开头咽下分泌过多的津液,嗓音轻哑,“我不喜欢你,没有办法和你一直这样的。”

江途的眸光瞬间变得寒峭无比,眸底的颜色像海底汹涌的暗流要冲破海面,随之掀起巨浪,从未有过的怒火填满他的胸膛。‘

眼前模糊一片,嫉妒快使他看不清任何东西了。

“那你喜欢他?”江途指着向南,冷硬道,“你出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来示好,馋你身子就屁颠屁颠不知道打得什么心思,亏你还当真以为遇见真爱?”

向南根本不计较这些话,他只要知道褚楚现在正依偎着谁就足够了。

把人按在鸡巴上转了个圈,手臂环抱着肉乎乎的大腿,这下褚楚彻底嵌进他怀里被抱着,通红潮热的脸蛋侧在胸口上蹭了蹭,“呜……”

褚楚直觉现在这个情况三两句扯不清,他拍了拍向南的胳膊,和他耳语说了什么,男人有几分不情愿,却还是抽出鸡巴,抱着他坐到卧室的床上,随手拽了浴巾围住下身。

褚楚裹着被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不是很想得罪江途和黎骁,所以尽量想糊弄过去。

他抿了抿唇,“有什么事呢?”

“你在玩弄我的感情吗?”黎骁斜倚在门框上,一间房挤了四个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褚楚身上。

“怎么会。”褚楚轻声说,“你也没有给我很多感情的呀。”

按理说黎骁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甚至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金主要和他掰扯感情,就算他做得确实不仗义,找了这个又找那个,那最多就是他们断掉,干嘛要这么咄咄逼人呢?

黎骁简直有口难言,他想说一个电话就飞快开车去接你的是谁?又是谁会这么大度不计较你和野男人乱搞。

可张开嘴时发现这些都不是他能说的,谁都可以一个电话就送上门,只要褚楚想,基本上没人可以拒绝他。

更不用说和野男人乱搞了,他们算什么关系都不明朗,当然没资格管这些。

于是他只能沉默着,偏开头暂时性逃避令人窒息的事实。

“那昨晚的钱我不要了好嘛。”褚楚做出一点让步。

黎骁薄唇扯着,他有回到过去,把提出钱色交易的自己暴打一顿的冲动,以至于现在失去话语权,憋得心里发涨也半句话都讲不出理,只能这样干站着。

他何曾处过这样的境地,天之骄子的名头存在于各种意义上,甚至说句十分自大的话,只有他不想要的,还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

但甘心将褚楚拱手让人吗?

一个根本说不上来哪里好,脑子也不太聪明,甚至天真过头的小少爷。

黎骁掏着口袋磕了根烟拿着,他没点,就这样拿在手里时不时转动两下。

搞不清自己怎会落得这般境地,让个小孩拿住了。

“行,那就到此为止。”他无趣地嗤笑一声,转身离开,完全没觉得自己真就非他不可了。

江途深深看了褚楚一眼,声音涩哑,“想清楚了就来和我谈条件。”

房间里只剩下褚楚和向南两个人,他仰着头看面前站立的男人,罕见不解,“向南哥,你觉得我做错事情了吗?”

不然为什么他们都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向南理顺他微乱的发丝,在毛茸茸的发顶揉了一把,“不会,你不会做错事,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