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就在想,是谁告诉他他不值得被喜欢呢?能让他怕成这样。”闻斯年淡淡陈述着,嘲讽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划过闻肇已经千疮百孔的伪装。
“我知道他喜欢你,他不知道念念不忘的讨厌和喜欢是同样的东西。”
闻肇抿了抿干涩泛白的唇,血液在皮肉下发疯的悸动,满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他像个泼妇一样想要撕烂闻斯年的嘴,却忍不住想听更多,浑身痛苦一般地战栗。
“所以呢?”闻肇干涩枯哑的嗓音说道。
他在负隅顽抗。
闻斯年坐到小兔子旁边的长椅上,月光在他身上投下两只滑稽圆润的兔耳朵。
“所以?”他笑了声,“所以你配吗?”
轰地一声巨响在闻肇脑海里炸开,他被彻底激怒,愤怒的情绪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涌出来。
他冲上去,狠厉的拳头砸到闻斯年脸上,野兽般的情绪叫嚣着要彻底撕烂他的嘴。
闻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的肌肉失控,神情狰狞可怖。
闻斯年生生受了他这么一下,咽下嘴里的血水,眼神却看向闻肇身后。
闻肇骤然浑身一僵,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起来,牙齿打颤的咯吱声充斥他的耳廓。
“三哥!”
褚楚不可置信地跑过来,他半蹲到闻斯年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查看,温软指腹想要贴上那处伤口,却被闻斯年歪头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