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正文:
25大哥暴怒打架、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呜咽:“不和我回家吗?”
外面的人似乎有些疑惑,脚步声转了一圈,最后才打开这个房间的门。
闻家人好像都没有要敲门的习惯。
夜色有些黑,闻斯年打开灯。
这幅场景过于诡异,褚楚光着屁股缩在沙发上的时候,再一次感叹真得很舒服。
两边分别坐着闻斯年和闻肇,他眼观鼻鼻观心,眼神飘忽地落不到实处,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沙发缝里去。
闻斯年舌尖顶了顶上颚,发出一声嗤笑,他直直看着闻肇。
腕表被取下来,袖扣也被解开,闻斯年慢条斯理地卷了两卷袖子,随后摘下眼镜放到一边。
他要打架的架势太明显,闻肇冷笑一声,刚刚随意穿上的衣服领口混乱,眼尾的神色冰冷,充斥着凌人的傲气。
“走,出去打。”闻肇拿过一旁的风衣外套给褚楚披上,看也没看闻斯年一眼,音质清冽,还带着情事后的些许沙哑。
褚楚木然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门口拳拳到肉的砰砰声实在有些吓人。
一颗心悬起来无处着落,褚楚悄悄走到门口,脸蛋贴在门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闻斯年何其敏锐,舔了舔破皮的嘴角,压低声音,“下楼。”
闻肇一言不发地跟上去,他同样挂了彩,脸上青红一片。
灌木丛被夜晚的凉风吹出欶欶的沙沙声,住宅区绿化很好,旁边这颗景观绿植被修剪成秃秃的小兔子模样。
是上次褚楚在家里觉得无聊,自己一个人悄摸溜下楼的杰作。
最后回家的时候还把手划伤了,很小的伤口,指甲盖长,大概只破了一层皮,里头染了些绿色的植物汁液
闻斯年仔细牵着他清洗,那点绿汁洗下去就已经完全看不见伤口在哪里了。
他却紧张地团团转,围着闻斯年嘟嘟哝哝了半宿,直到坚定唯物主义的闻教授举手发誓,真的不会截肢或是突然死掉。
“那土地神会保佑我吗?”
闻斯年应着,一字一句地启唇,“会,保佑你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这时褚楚才终于松了口气,放松地睡下去。
半夜搞得闻斯年也紧张起来,把人翻来覆去检查着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罪魁祸首自己倒是没心没肺地睡得直打呼。
闻斯年凝着这棵龇毛的小兔子,不经意间勾唇笑了笑。
“他怕疼,娇气,好吃懒做,脑子也不聪明。”闻斯年突然开口。
要是让褚楚听见这个话,估计要闹得他三天睡不好觉。
闻肇皱了皱眉,不明白他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
闻斯年继续道,他声音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低沉的音质在夜色凉风下裹挟着冰霜,“看上去好像没心没肺的样子,实际上小心眼得很,有人说他一句不好他都要记很长时间,连做梦都要生气。”
“可真等醒了又偃旗息鼓,告状都不敢,更别说去找麻烦,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要生气,又变成那副高兴的样子。”
闻肇的呼吸有一瞬地凝滞,他缩了缩瞳孔,下颌线条越绷越紧。
恼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可闻肇仿佛失去了所有行动力,双腿随着闻斯年的话开始慢慢陷进泥沼。
“所以你以为他不在意你说的那些话吗?”闻斯年显然跃至这方较量的上风,“他经常问我,三哥,你喜欢我吗?”
“我说了很多次喜欢,他问一次我就说一次,可他还是每天都问,问我,也问闻越临。”
闻肇高大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嘴唇无声嗫嚅,喉咙里好像卡了一根鱼骨头,苦涩的胆汁直往嘴里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