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一趟司机心情变好了不少,连着夜里的觉都香了几分。

最近褚楚和系统闹了点不愉快,原因在于他的任务进度停留在百分之六十六点六六、六不尽。

褚楚则认为系统不尊重自己的人权,【可是他说我!你们到底是不是正经系统,怎么能逼良为娼呢!】

他始终对闻肇的话耿耿于怀。

系统并不想和他讨论娼不娼的,公式化道,【任务是结合宿主意识发布的喔,并不会出现强制行为呢。】

也就是说褚楚潜意识里并不抗拒闻肇。

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辩驳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可是他说我!】

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话。

系统默不作声,调出闻肇最近的资金记录,私人账户中有很大一笔流向闻氏新成立的慈善基金会。

赫然是为全世界范畴内染色体异常的超雄综合征和克氏综合征人群提供的慈善基金。

他们与褚楚一样,又大多没有褚楚幸运,两套性器官发育得并不完全,伴随着各种各样生活上的难题与异样目光,以及生理上的重重压力。

闻肇并没有用闻氏的名义捐款,几乎都是私人财产,他甚至连褚楚都没有告诉,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在做这件事。

褚楚沉默了下,站在原地半晌才别扭开口,【好吧,那我先勉强原谅他一下。】

看在他做好人好事的份上。

今天闻斯年要去实验室等数据,估计要很晚才回家,今晚是闻越临来接他下课。

闻肇这几天也一并等在学校门口,他也不出现,就坐在车上看着褚楚安全离开,再点根烟抽完了就回公司。

好像这样看一眼就能充上电一样。

闻路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褚楚一向不注意这些,也发现不了不对劲,更不知道闻家险些因为他乱了个套。

闻肇说到做到,当晚就找律师起诉闻路买凶伤人、教唆犯罪。

气得闻圳在家里大骂逆子,只能连夜给闻路准备出国的手续,到底是亲儿子,不论是看在闻家的脸面上还是血脉上 ,他都不能让闻路去坐牢。

闻圳不是没打过褚楚的主意,可闻肇看他比看儿子还紧,连沾边的机会都没有,老子玩不过儿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闻肇用事实告诉闻圳,就是有。

褚楚这一生都不知道发生过这样一件事,直到很久之后系统提示任务完成时他才骤然想起闻路的名字,吸了吸鼻子,没两秒就又抛之脑后了。

他那时正在和闻肇下五子棋,正处在发脾气的边缘,这是他连续输得第十五把。

总有人顺遂总有人坎坷,不过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褚楚正和闻越临车上的闻肇大眼瞪小眼。

“二哥呢?”

闻肇:“有人抢注专利,紧急处理去了。”

他临走时生怕褚楚再遇到上次那样的情况,闻斯年的电话也打不通,估计是在实验室静音了。

只能捏着鼻子把一旁的闻肇找过来,为了恶心他一把,还专门说褚楚坐惯了自己的车,要闻肇去他车上等。

自己则开着闻肇的车走了。

司机今晚很愉悦,褚楚狐疑地问道,“不会是你干的坏事吧?”

闻肇面上丝毫看不出破绽,反而一脸伤心,“你就这样想我吗?”

褚楚坐在副驾驶,又想起他做的好人好事,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慢吞吞道:“哦,不是就不是嘛,你凶什么。”

他最会给人扣帽子,现在又成闻肇凶他了。

闻肇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骤然俯身前倾,几乎整个人都覆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夹杂着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