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闻肇手里的电锯,一脸菜色,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生怕被殃及池鱼。
“你可以走了。”闻肇正死死盯着闻越临敞开领口处的红痕印记。
一旁的中年人如临大赦,连忙擦擦额角的汗,连电梯都来不及坐,一路小跑着飞奔出去。
闻肇不是傻子,他越想越觉得不对,这种预感在得知他们三人上了一辆车之后到达了顶峰。
他浑身战栗,怒顶胸口,一时间连一口完整的气都缓不过来了。
“你他妈脑子坏了。”闻越临半眯着眼和他对视,对上闻肇的盛怒丝毫没有半点惧怕。
被骂的人站在原地,像是还存着一丝幻想,闻肇推开他走走屋里。褚楚正缩在闻斯年怀里打着哈欠,连搭眼看他都没有。
空气中隐隐的情欲气息任傻子都能闻出是发生了什么。
闻斯年淡淡地抬眸,不紧不慢地给褚楚系好衬衫纽扣,他的衬衫穿在褚楚身上有点大了,下摆刚好遮住不着寸缕的小屁股。
闻肇握着拳头,手背上紧紧绷出青筋,他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一直流到颤抖的指尖。
“大哥要来做客,怎么也不提前打招呼。”闻斯年理着褚楚额前有些散乱的黑发,少年乖乖抬着头,甚至还往他手里拱了拱。
闻越临点了根烟站在门口,闻言嗤笑了声,“三弟说话可真客气,做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劫呢。”
任他们出言嘲讽,闻肇却始终不说话,他走到褚楚面前,眼睛像是生了绣的锁芯,就这样紧紧盯着再也转不开。
“你是自愿的吗?”他的声音仿佛掉进了没底的冰潭里。
褚楚自然流露出的亲昵深深刺痛了他的眼,闻肇的眸光甚至有些哀求。
说不啊,快说不是。
那样他就理由带走他,带他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