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托从出生起就被带在父亲身边,并没有母亲的教养。”
辛禾雪的眼睫盖在前方,和帽延一起覆落淡色阴影。
拉荷特普看不见他的脸,只是道:“因此,他可能做出一些异乎常人的事情,如果他冒犯了你……”
事实上,赛托从笼子里走出来之后,受到了严苛的贵族教育,没有见过失控的情况。
尽管如此,拉荷特普还是建议道:“如果他冒犯了你,请大声呵斥他,让守卫们将他控制起来。”
身着白色长袍的神使站在巡游船的甲板上,似乎并不因为拉荷特普口中的年轻王族而困扰。
见状,拉荷特普没有继续原本的话题,而是问道。
“你之前说的葛根和黄连是什么?”
辛禾雪终于看向他。
果然,从一开始,这位貌似温和的王就一直安排了人手监视他。
这两样事物他只在为赛托治疗下颌的爪痕时提到过,赛托全然沉浸在想要留下奈芙蒂斯印记的念头当中,当场还有几个仆人,想来也不是采石场的监督官安排的,而是拉荷特普派遣的人手。
辛禾雪没有戳穿,淡淡揭过,“这两种都是来自遥远东方的草药。”
拉荷特普敏锐地问:“那是你的来处?”
显然,上埃及的法老没有像那些民众与官员一样,沉溺于神圣的巨石预言中。
拉荷特普不信有神,或者说,不完全相信,他认为神明并没有那样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