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荷特普拍了拍手掌,“真是一场精彩的决斗,你叫做什么名字?”
伴随着起身的动作,努布赤裸脊背上的细沙从肌肉纹理中簌簌掉落,他行礼道:“努布。”
拉荷特普:“你很不错,能够在赛托手下过数十个回合,届时我会让守卫队长安排,将你编入负责护卫神使宫殿安全的队伍里。”
一场决斗,让努布能够名正言顺地进入底比斯的王宫。
拉荷特普并没有因为这个名字而想起什么,他的父王给他留下了几十个兄弟姐妹,一个早夭的无足轻重的努比亚血脉的王子,更加不会占据他记忆的一角。
只有一点,拉荷特普留意了瞬间。
两人近乎同时摔入沙土时,以赛托的实力,本来是能够轻易地躲开努布的短剑一击,无伤击败敌人。
然而,赛托手臂上一道的殷红剑伤却彰显出这位王族在战斗时的疏忽。
是因为轻敌?
拉荷特普的视线扫过赛托的方向。
赛托正低着头,将手臂上殷红的剑伤展示给辛禾雪,“奈芙蒂斯,我受伤了。”
………
赛托被拉荷特普指派和两名护卫一起驱小舟先赶回王城。
如果乘坐法老的巡游船,需要七个日夜才能从阿斯旺回到底比斯,而法老需要有一个能够代表他意志的人,先回到王城散播上埃及迎来神使的佳音捷报。
赛托的手臂已经经过了草药处理,绷带紧紧缠绕在他古铜色肌肤的小臂上。
他有些焦躁,像是分离焦虑一般看向辛禾雪,“奈芙蒂斯。”
拉荷特普唇齿之间泄出轻声的笑,“你该学会断奶了,赛托。”
仔细听起来带着讽意,但是拉荷特普面容上还是一贯温和的神情,貌似刚刚从口中说出来的不过是一句无心玩笑。
赛托回首,和拉荷特普对视了一瞬。
他必须表现得像是一个完整的人,才能够从青铜笼子里走出来。
这是他答应拉荷特普的条件。因此,他才能够在父亲死后,踏入牢笼之外的世界。
赛托不想像百兽园的那些豹子与雄狮一样,死在笼子里。
在尼罗河畔踏上小舟的时刻,赛托对着岸边尚未登上法老巡游船的青年说:“我开始想念你,奈芙蒂斯。”
想念,在看不到奈芙蒂斯的每时每刻。
但好在他们很快就会遇见,在底比斯的王宫里。
日光之下,岸边的青年抬手轻轻托起帽檐,光线把他薄白的手背照得有些红,迎着光,赛托看见了淡色薄唇开合,辛禾雪说:“注意安全,小心尼罗河的鳄鱼。”
像是母亲对远行的孩子的叮嘱。
【赛托-阿努比斯爱意值+5】
………
“赛托是我二十位兄弟当中的一个。”
拉荷特普面色平淡地向辛禾雪述说道。
上一任法老显然有着超乎常人的旺盛精力,他在大兴神庙建筑、征战南北的壮年时期,还不忘纳了数十个妃子,有的是邻国和亲的公主,有的是贵族的女儿,最终给自己的王位继承人留下了二十个兄弟与十六位姐妹。
“赛托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的生母是我母亲宫中的一个女奴。”拉荷特普当时也不过才六七岁的年纪,他回忆道,“赛托出生之时,红月升起,笼罩了整个王宫,阿拜多斯东岸的尼罗河突然逆流片刻,远在西奈半岛犬城的阿努比斯神殿中,供奉的神像从中间分裂开。”
“祭司们惊慌失措,将这样的情景解释为阿努比斯将灵魂注入凡间,而这灵魂正是新生的赛托。”
拉荷特普说。
“他的生母因为分娩进入了芦苇原,灵魂去到最终的安息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