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艳阳天,他在车内的手脚却发冷,后脊更是冷汗涔涔。

是……梦吗?

可是……他刚刚做了什么梦呢?

他突然想不起来了。

辛禾雪看向车窗外,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辛禾雪问外面的哨兵,“发生什么事了?”

燕棘正站在太阳底下,“你醒了?没事,就是突然抛锚了,奎克正在处理,要下来透透气吗?”

辛禾雪的脸色有些苍白,踏出车外,晒在太阳底下像是经年不化的积雪。

辛禾雪问:“怎么会突然抛锚?”

奎克反应到,“确实挺奇怪的……我出发前还让人特意检查过了。”

好在这只是半路上的一个小插曲,奎克很快排查完原因紧急处理结束,车子继续向东行驶。

东境是一整条蜿蜒的帝国大陆海岸线,洮巴口是其中万分不起眼的一个小渔村,哨塔都在上百公里开外,只有小型的哨兵驻扎联络点,自从有村民从海里捕捞上来了污染物,近期已经严禁渔民出海了,更多的村民在组织下准备向内陆迁移。

他们的落脚点是村中闲置的一栋房屋。

辛禾雪从下车后就感到了极强的既视感,平房式的宅邸很熟悉,就连屋旁的龙眼树似乎也见过。

当然,无法排除这是海马效应,是大脑系统与知觉系统相互作用的产生的即视现象,所以心中的异样一闪而过,辛禾雪没有在意。

他们在分配房间的时候,由于此行人数多,房间数量不够,燕棘于是喜不自胜地争取到了和辛禾雪一间房。

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很模糊,辛禾雪并没有答应燕棘的复合请求,既然分到了一间房,有这样的好机会,燕棘决定好好努力一把。

不过,卫濯的房间就在他们隔壁,燕棘希望这房子的隔音好点。

他们来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燕棘看过了房间,从卧房走到前厅时,卫濯和奎克他们已经在桌前就坐准备吃饭。

卫濯抬起视线,没有从燕棘身后看到向导的身影,问道:“辛禾雪呢?”

燕棘:“他好像白天晕车了,身体不太舒服,我把饭菜盛好给他送过去。”

夹菜路过卫濯身边的时候,燕棘听见对方冷声道:“恬不知耻。”

燕棘耸肩,“这句话送还给你。”

他反唇相讥,感到有些口渴,从桌上拿起显然是留给他的座位前那杯酒灌入喉中,转身端着饭菜就给辛禾雪送过去了。

一旁的几个哨兵听他们互相嘲讽,不明所以,只有知道部分内情的奎克和邢先齐挤眉弄眼,面目扭曲。

………

夜里。

燕棘翻了个身,大床足够两个成年男性安睡,他长臂一揽,抱住了辛禾雪,低下头额心抵在青年温热的肩颈。

来自哨兵的吐息灼热,喷洒滑入辛禾雪的颈窝里,辛禾雪不自在地缩了缩。

燕棘低低沙哑的声音乞求。

“可以吗?就一次……”

“你之前给这么多人做精神疏导很累吧?我们的匹配度有百分之一百,我可以帮你补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也就是几息的功夫。

静默的空气里响起一声轻轻的,“嗯。”

薄薄的被子很容易看出向下滑而拱起的形状。

毛糙的脑袋很快成功挤入了双腿之间,窸窸窣窣的静谧声响,除却衣物摩擦,只有悄悄的水声。

辛禾雪仰躺在床上,双目有些涣散地盯着屋顶梁木,大腿颤颤地夹紧了燕棘的脖子,脚趾蜷缩起来,没过多久,小腹缩起,一抽一抽地抖着。

由于老房子隔音条件不知道怎么样,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