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她的孩子出生了。

叔父寄回曲州的家书上提到此事,江晖听长辈们闲聊,才知道二伯娘嫁人了。

他犹豫许久,将听到的事情告诉江泠。

话?音落下,江泠目光怔然,他的眼?眸微微睁大,下一瞬,又低垂下来。

前不久满月宴,若那孩子足月出生,江泠算了算,母亲刚离开不到半旬就再嫁了。

她与舅舅走时是正月底,一晃眼?,竟也又是一个?冬天?。

如今,她应当很开心吧,丈夫仕途顺利,夫妻恩爱,孩子足月而?生,不会体?弱多病。

这一年,江泠没有再听说?过与宋氏有关的消息,宋家也没有来过问过他的近况,哪怕江泠被宗族赶出,宋家也没有出面,的确,都和离了,谁还会管他一个?累赘的死活。

再听说?母亲的名字,则是他人告知,她已改嫁,又生了一个?孩子。

江泠没有说?话?,雪夜中,静得只剩呼吸声?,他的眼?中很平静,既无悲伤,也没有怨恨。

直到灶台中正在燃烧的柴火发出了“哔啵”一声?轻响,江泠才回过神。

他低头,继续往里面添柴火,沉默不语,侧影看着犹如石塑,冷漠严峻。

江晖再也呆不下去,意识到自己多言,如今这样,还同三哥说?这些做什么呢,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来补救一下,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领着阿金闷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