绦一般,绿意盎然,衬得人很是俏丽,她嘻嘻一笑?,拿着叶子摆弄,一会儿是挂在耳后,一会儿是围成一个叶环,戴在江泠头顶。
他一时无言,但是也没有抗拒,看她一眼,又将?目光放回书页上,任女孩站在身?侧嬉弄,玩他的头发。
许久,庭院里?传来女人的身?影,“芃芃,阿泠,吃饭了!”
江泠这才合上书,抬起手,握住女孩的手腕,无奈说:“别玩了,娘叫我们回去吃饭。”
叶秋水这才笑?着收手,走上前,江泠将?地上的箩筐捡起背上,跟上她。
饭菜已经做好了,桌上热气腾腾,叶寡妇指了指屋檐下?的水缸,“洗手吃饭。”
两?人走过去,江泠舀了一瓢水,让叶秋水蹲在檐下?洗手,她爬过树,衣裙上沾了些叶子,江泠就站在一旁,将?她身?上的枝叶择干净。
吃饭的时候,叶秋水问起江书生?寄信回来没有。
叶寡妇摇头。
自?江书生?离家已经四载,最开始的时候,他常寄信回来,后来则托人送回银子,妻女曾在信上问起他何日归家的事,江书生?总是说公务繁忙,可?是四年过去了,也一直未曾看见?人。
村里?的人都说,江书生?做了官老爷,瞧不上乡下?当过寡妇、嫁过人的娘子,连带着孩子也不要了。
最开始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三?个人很生?气,可?时间久了,也不免怀疑是不是真的。
前年,江泠开始在镇上读书,做些帮人抄书的活计,也能帮忙添补家用,叶秋水算术好,在一家香铺算账,每日都有五文工钱。
饭桌上,三?人沉默许久,还是叶寡妇先开口,绕过话题,“今日你们摘了许多榆钱叶,晚上我们烙榆钱饼吃。”
“好!”
叶秋水笑?眯眯道,吃完饭,她回屋算账,江泠捧着碗去洗,叶寡妇正在洗榆钱叶,突然,不远处的少年开口,“娘,您别等他了,明日写信给他,让他寄封放妻书回来,我们和他拆伙。”
听?到这话,叶寡妇有些诧异,抬起头,“你想让我和你爹和离吗?”
“大?家都说,他抛妻弃子,不会再回来了。”江泠顿了顿,低声道:“要是您心里?不快,我也可?以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