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会努力的。”
江泠说:“以后一定会带你住上大?房子。”
听?说有一个同窗的爹做生?意赚了大?钱,举家迁离了临溪村,住进省城了,新院子很大?,家中光仆人就有几十个。
叶秋水听?他描述,也露出惊叹的神情,“我也想做生?意,赚大?钱!”
江泠没有觉得她异想天?开,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啊,那么未来的叶东家,好好练字吧,要是字都写不好,怕是不好做生?意哦。”
叶秋水乖乖接过笔,伏在案前,一笔一划认真临摹。
第二?日,几人到村口送江书生?,他坐在驴车上,频频回头,脖子怕是都要闪了,直到走远,身?影沦为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
叶寡妇领着两?个孩子回家。
从前她唯一会的就是做豆腐,每天?挑着一个扁担,从村头走到村尾,买豆腐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为了来一睹寡妇的美貌。
回到家中,叶寡妇看了眼身?后,坐在一起看书的两?个孩子,觉得自?己得换个活法。
胆小如鼠,唯唯诺诺的叶寡妇,第一次尝试握着刀杀鸡,一开始连脖子都不敢切,好不容易闭着眼,一刀砍下?去,当滚烫的血溅到脸上时,她蹲在角落哭了许久,手都在抖,一日杀一只?,连着六七日,家中的鸡都要宰光了,到最后一日,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带眨的。
近来的几日,叶秋水和江泠的日子过得很痛快,娘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杀鸡,做各种好吃的给他们吃,比过年还丰盛。
叶秋水每顿都要吃撑,再跟着江泠一起走到河边消食,然后看一下?午的书。
村子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去府城了,江泠只?能自?己读书。
没多久,叶秋水发现,她那柔弱的娘亲,竟然已经好久不曾做豆腐。
挽着头发,一身?粗布钗裙,每日早起第一件事便是磨刀,去镇上宰猪。
某一日,叶老二又来到临溪村,想要将?叶寡妇带走,只?是刚接近小院,娇滴滴的妹子忽然抽出一把杀猪刀,神情凌冽,指着他,“你敢再靠近半分,我立刻宰了你。”
“我、我是你哥……”
“从你想要将我送给姚老爷开始,你就不是了,快滚,否则别怪我动手。”
杀猪刀磨得发亮,削铁如泥,叶老二?吓得屁滚尿流,忙不迭地逃了。
那些觊觎叶寡妇貌美的男人,也通通被吓跑。
“娘,你怎么改行了?”
江泠看着每天?磨刀的叶寡妇,出声询问。
“娘要保护你们啊,阿泠只?管好好读书就行。”
叶寡妇轻笑?,拍拍他的肩膀。
江泠知?道,柔弱的叶寡妇因为想要保护子女,所以竭力去克服自?己杀生?的恐惧,握着以前看到就害怕的大?刀,变得强壮,勇敢。
他握着书,暗下?决定,他要赶快成长起来,保护珍视的人。
转眼间,冬去春来,院门前的榆钱树再一次长出了茂密的叶子。
叶秋水熟练地爬上去,从上到下?一捋,成串的叶子落下?。
坐在树下?的少年落了一头,他毫无察觉一般,目光仍放在膝前的书上,不动如山。
叶秋水摘了一筐,“呲溜”滑落,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树下?,少年垂着头,神情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动静,直到女孩走近,轻笑?一声,手拍了拍他的发顶,拂开绿叶。
江泠仰起头,少年面若冠玉,眉眼清秀,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是身?形清癯高瘦,已经可?以窥探到几分日后的风采。
叶秋水将?一串榆钱叶挂在他鬓角,就好像垂下?来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