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决定后，当夜江书生?就开始收拾行李，叶寡妇在厨房里?做了许多吃的，打算让他留在路上吃。

屋里?，江书生?正在检查叶秋水的算术，他出了许多题，小姑娘都能很快答出。

“芃芃以后，说不定可?以当大?掌柜。”

叶秋水却道：“我才不当掌柜，我要当东家！”

江书生?哈哈一笑?，“好好好，当东家。”

他又在纸上写了几个题，让小姑娘到一旁研究，将?江泠唤到身?前来。

父子俩对坐着，江泠越来越像江书生?了，谈话的时候，相似的眉眼间凝着的俱是严肃沉稳。

“以后，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了，要保护娘和妹妹。”

江泠颔首，“我知?道。”

“不能让别人欺负妹妹，你是哥哥，一定要以身?作则，绝不能犯错。”

“嗯。”

“功课也不能落下?，以后爹不在身?边，你要自?己督促自?己，你有能耐，娘和妹妹才能多一个依靠。”

江泠谨记在心。

夜里?，夫妻俩临行前有许多话要说，叶秋水趴在榻上，问江泠，“哥哥，阿爹这次离开要多久？什么时候才回来？”

“快的话，也许明年，也许更久。”

府试就要到了，江书生?还要先赶到府城，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懈怠学问，倘若取中，就得立刻赶赴京师参加省试。

总之，近一年半载大?概都瞧不见?他了。

叶秋水“唔”了一声，“好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