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葬礼的作用,是给活着的亲人一种实感,一种人死灯灭的实感,陆存野真的死了,他活不过来了。
陆存野不会再抱住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变好,鼓励他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
那个想要他活着的人,死了。
从他不小心炖了他的毕设开始,到伊甸岛三年患难而结束,十年与共,至死不渝,他们的故事,未曾现于世界,未曾写作文字,只葬在他的心底,成了他一人的珍藏。
因此,我尊重迟朔的意思,我不会把这些故事写下来。
我无法保证这个故事完全真实,但我保证关于“烂泥巴”的一切还未结束。
如果你看到现在依然有耐心,请继续读下去。
他的一生(挚爱葬礼上被虐打/烧红铁棒捅穴/重虐慎看)
葬礼结束后,迟朔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房间里窗帘厚重,将白日光线遮蔽在外,刚跨进去,他就被一股力量踢倒在地,紧接着最柔软的肚子也狠狠捱了一拳头,曲腰跪于地上,伤势未好的身体使得他呕出大口的血,手指抓着地毯,竭力忍受痛苦的痉挛。
“存野不在了。”陆景坐在房间的里侧,背对着他,“没人能护住你了……继续打,只要不打死,打的时间越长,你们得到的钱就越多,但打死了,你们也跟着陪葬,刑具在隔壁房间,拖到那里打,别弄脏了我这儿的地毯。”
打手们面面相觑,有的为了即将到手的钞票而兴奋,心里有数的则目露担忧,心想这人已经虚弱成这样,何必要家伙,赤手空拳就能轻易打死了,但又决不能打死。于是几个打手各怀鬼胎地把人拖走,只留下地毯上迟朔呕出的那摊血。
陆景操纵轮椅转身,在暗淡的光线下看到了那摊污黑的血,神情刚硬而冷寂。
“你别拿这个,忘了老板说的话了吗,不能打死!”一个打手把另一个打手手里的铁棒子抢走,“你这一铁棒子下去,他估计就没命了。”
“我想不通,老板气成那样,打死算球,干嘛还威胁我们不能打死那个烂货。”
“老板的心思那么深,咱们怎么猜得到,服从命令就行了。”
“哎,这鞭子还不错,够韧,打在身上肯定疼,最好能让这人疼得一直惨叫,老板听了肯定高兴。”
“啪――”迟朔脸上捱了一耳光,他被这一耳光灌倒在地,痛苦地咳了几声。
头发被揪起,连接着头皮被撕扯的感觉仿佛火燎,他被一路拖到里面的刑架旁,拖他的打手露出狞笑,竟然残忍地生生折断他的手臂,便立即听到了令打手们满意的惨叫声。
只是叫声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大,可能是这个被打的人身体还是太虚弱了,连惨叫声都是虚的,头发贴在冷汗淋漓的额头上,胸膛不住地起伏,手臂被交叠着吊起,受制于刑架尺寸,只吊起了上半身,腿无力地屈跪在地。
脸上又挨了四五个巴掌和两下拳头,专业打手的力量不同于小打小闹,几下就让迟朔口鼻出血,左眼肿胀得睁都睁不开。
“我还是不懂,凭什么不能干脆打死这人。”
说话的打手抬脚朝迟朔的肚子再踢了一脚。
“我听到小道消息,这人是老板儿子养在外面的情人。”
扬起鞭子的落下,撕扯开迟朔的衣衫。
“老板儿子不是刚死了吗?”
“嘘――说不定跟这人有关呗。”
他板结了血迹的头发又被揪起来,被打手们细细端详,“我操,这脸确实长得祸害,难怪勾引走了老板儿子,让老板气成那样子。”
“不打死,说明还有用处呢。”说话者下流地抓了把裤裆,引起一阵哄笑。
“我看他那地儿伤得也严重,分明是个被操烂了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