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乖乖,你可算是醒了。”

“哥――”

迟欢想扑上去抱住哥哥,被张大娘赶忙拦下,“欢欢,别乱动你哥哥,他现在浑身是伤,你也是的,头上纱布还没拆呢,就急着下床!”

“窝,想,抱抱,轻轻的……”迟欢有些不好意思地嗫嚅着说,“很,轻的。”

本来听到迟欢喊哥放下的心,又在见到迟欢头上贴了纱布时提了起来,“欢欢,你的头……”

张大娘忙道:“放心,欢欢只是身子弱晕过去了,头上破了点皮,连针都没缝,倒是你,头上缝了好几针,送过来的路上还在往外哇哇地冒血,大娘都快被你吓死了!”

迟朔这才把紧绷的弦松快了,“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看上去颇为傻愣愣地把这三个字重复了几遍,惹得张大娘老眼一酸,恨不得剥开这小孩的脑壳看看他脑子里装的到底有没有他自己,“好个板板,不是大娘说你,你好歹也是个高中生了,被你爹那么不要命地打,做啥子不还手,啊?大娘给你拿个镜子,你看看你自个儿的背,大娘再去晚那么一两分钟,你这小子骨头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