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并拢的手指,朝旁边一指,守在窗边的人会意,从摆放架上拿下一个木头匣子,交给坐在椅子上的麦克斯。
麦克斯没有谦让,直接打开匣子,看到里面叠得工工整整的纸卷。
“飞天提酒卡,二十张,都是6S级的年份酒。”长者道,“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是,我是境外势力,我做的一切都与您无关。”麦克斯阖上木匣,半是戏谑地道。
***
房间门被阖上。
迟朔甫一进门,就被三号狠狠地揍了一拳,跌倒在门口的地毯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拎起衣襟。
“你去做什么了?!”三号双目赤红,“你他娘了个贱婊子,皮又痒了是吧,谁给你的胆子敢迷晕我?”
“你呀。”他目光盈盈地望着三号,似乎一点儿不介意被揪住衣领,笑道,“你的色心给我的胆子。”
简直是找打。
“跪下!”三号踹向迟朔的膝盖,抽出自己的皮带,在把皮带对折时故意将尖锐的皮带扣留在顶端,骂道,“下贱娼妓,把衣服脱了。”
迟朔笑意渐平,面目无波地脱掉上衣,多年的训练下,他脱衣服的速度比穿衣服快多了,几秒便将上衣脱了个干净。
皮带呼啸而下,不为了别的,只为了泄愤。
迟朔跪坐在地,一声不吭地承受着这场泄愤式的暴力,手指攥住地毯的毛,青白的骨节毕显。
尖锐的皮带扣划破脊背的肌肤,叠在旧伤上,才逼出他齿间的一声颤吟。
直到手臂甩累了,三号才揪住已经无法维持跪姿,躬伏在地毯上的人的后发,迫使他抬头,问:“金丝笼里的女孩在哪儿?”
“不、知、道。”
声音细弱蚊吟,却极为坚定。
在三号意料之中的回答。
在等着迟朔回来之前,三号就没指望能从这贱人口里逼问出有用的信息。用皮带抽这婊子一顿,三号也不觉得是惩罚,只为了发泄怒火罢了。
“麦克斯先生快回来了。”三号用染血的皮带勾起迟朔的下巴,恶声恶气地道,“我呢,最多被罚点工资,至于你,嘉莉号上客人多的是,你就等着被人轮死吧。”
迟朔垂着眼睫,手指挟住三号的皮带,苍白的指尖和纯黑色的皮带对比分明,他左脸肿胀着,嘴角破损着,但丝毫没有影响那张祸水般的脸,倒让他显得更为可怜、破碎,如同粘起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