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洲疼得趴在蛇鳞上喘着粗气,额头抵着冰凉的蛇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迷迷糊糊中,被殷屿抬起下巴,捏着脸塞进了一枚药丸。
“咽下去?。”
他听见殷屿在他的耳边耐心低沉地命令着,他感?觉得到殷屿的手指在他的咽喉上催促抚摸,像是在检查他是否有吞咽。
背后的皮肤像是随着殷屿的手指移动而瘙痒着,然?后慢慢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退下,他仿佛又能够呼吸了。
贺连洲的呼吸声逐渐趋于平缓,他才有力气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殷屿挪到了对方?的腿上。
他光顾着喘息平复疼痛,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枕着殷屿的腿。
“好?点了?”殷屿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上方?传来。
贺连洲吐出一口气,但没有起身,只是抓着殷屿垂在身侧的手,闷闷地哼了一声:“疼。”
殷屿皱了皱眉头,一粒还不够?但是他瞧着背后的伤口已经基本只剩下狰狞的疤痕组织了,应该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才是。
他抿抿嘴,闻言道?:“那再给你一粒药?”
“……这倒不用。”贺连洲轻咳一声,慢吞吞的起身,尽管脸色仍旧难看苍白,但起码眼里有了一点光亮,不像是刚才那副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样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若有所思地看向殷屿;“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药。”
贺连洲闻言眯了眯眼,然?后笑了一声:“秘密武-器很多?。”
殷屿顿了顿,没回答,只是看向四周围,低低道?:“再多?秘密武-器,在这里也没用,这里几乎无路可走。”
“但我们有它,起码它可以带我们回到塌陷的那条洞道?。”贺连洲倒是乐观。
他拍拍身下的蛇,巨蛇便一扬脑袋,就像是坐电梯,他们被带回了塌陷的“产道?”。
那片洞道?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洪水往下灌了,但同样的,碎石几乎堵住了“产道?”的两头。
贺连洲见状顿了顿,低低“唔”了一声:“字面意?义上无路可走。”
殷屿见状深深吐出一口气,这不意?外,但仍旧让他抱着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世界之蛇见状也晃了晃脑袋,“升降梯”又回到了下面。
贺连洲身上的装备已经几乎没了保暖的作用,他们浑身都是泥土和水,泥土干结在装备上,要重了整整两倍的重量。
“升降梯”上上下下,洞道?里的空气流动湿冷,就像是有幽灵贯穿了他们的身体,留下一肚子的冰冷。
殷屿注意?到贺连洲眉眼间都是难掩的疲惫和畏冷,他失了很多?血,更觉得冷是正常的。
殷屿皱紧了眉头,忽然?动手将贺连洲的衣服扒下。
“嗯?”贺连洲见状微愣,看向殷屿。
“你得脱掉外面的装备,你在发抖,你很冷,你需要保持干燥,并且你身上的防水防寒衣服被岩壁削成了丝丝缕缕的垃圾。”殷屿沉着脸说?道?,一边迅速将贺连洲的衣服几乎全部脱下,一边从他们的登山包里取出所有的保暖毯,全部裹在贺连洲的身上。
贺连洲抓住殷屿,皱眉:“那你呢?”
“我的装备没有损坏成那样。”殷屿摇头。
“你摸起来像冰块,进来。”贺连洲皱着眉头敞开保暖毯,他裸-露的身体就像是罗马人的雕像一样漂亮,除了上面全是干掉的泥巴。
贺连洲执意?要求殷屿钻进来,不然?就敞开着保暖毯,冻得嘴唇都在发抖。
殷屿见状啧了一声,烦躁但快地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也跟着赤身钻了进去?,微微打?了个哆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