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所?以?我不得不回头检查你。”

“然?而你就在?我的身后,你跟得很紧,几乎贴在?我的脚后跟上。”贺连洲声音冷淡而平稳,似乎一点也没有说?起?噩梦的“创伤”恐惧,“你的脸被砸得粉碎,我完全认不出你的脸,但你的胸前有这个。”

贺连洲说?着,指了指殷屿胸前的蓝色坐标定位别针,他拨弄了一下,看着这个圆形的蓝色别针被他拨得轻轻左右晃动。

他说?道:“所?以?我知?道那是你。”

“就是这些。”贺连洲耸耸肩膀,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不自觉地收拢手心。

殷屿闻言停顿了一下:“所?以?你不能看我的脸?你觉得那会让你想?起?那个画面很恐怖?或者恶心?”

贺连洲噎了噎,恐怖?恶心?说?实话,他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或者画面能吓着他,至少不是从殷屿认为的角度吓着他。

比起?画面视觉上的恐怖或是恶心,贺连洲甚至不觉得他在梦中有意识到?这些,他只是觉得……恐慌。

被扩散开来、仿佛会吞没他的恐慌。

或许是因为在?这片洞穴里,殷屿出事就意味着只有他一个人?这让他感到?恐慌?贺连洲在?心里想?。

但很快,他内心最深处的一道声音嘲笑了他

这是胡扯,他不缺乏独自一人涉险的时候,不论是在?深坑洞穴,还?是孤身一人,都不会成为他恐慌的理由。

那么他唯一恐慌的是……殷屿。

恐慌殷屿被压在上亿吨的山石下,面目全非尸骨无存。

这是有理由的。

贺连洲试图在?自己的心脏加快、疯狂跳动的时候,警告提醒自己

首先,这意味着他失去了唯一的“同?类”伙伴,他从来没有同?类,这很难得,而且他们已经磨合了很久才?勉强到?了现在?的模样,他不想?失去;

其?次,这意味着他会被永久地困在?原地,因为他不能离开殷屿二?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