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奔向塔楼,攀着?梯子跳回到窗口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纸。
温悯跌坐在地?上,近乎报复性地?在纸上写着?东西他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但他的嘴巴说不出来,所以,只能?靠写。
他用力地?捏着?笔,笔尖尖利地?在纸上滑动。
【我?的人生一团糟,从出生开始我?的嗓子就被烧坏,变成了一个哑巴。
爸爸妈妈表面?上表现得无所谓,可是我?知道他们很介意,所以他们背着?我?又要了一个小孩。
江楼的出生是我?的噩梦,其实我?很欢迎他的到来,但他把我?当成了奴隶,因为爸爸妈妈对他的溺爱和对我?的忽视给他造成了可以尽情欺负我?的暗示。
他拿我?的衣服当抹布擦桌子,让我?给他洗脚,心情一不好就要打我?。
因为我?是一个哑巴,所以无法和爸爸妈妈告状,但我?会写字,我?告诉妈妈江楼昨天?把我?的饭也吃了,我?一天?没吃饭肚子很饿。
妈妈只是假装严肃地?批评了江楼两句,就将这件事揭过,但在江楼那里,这件事才开始,晚上爸妈外出,把我?们两个哄睡下就出了门?。
我?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却感觉有人一脚踩到了我?的喉咙上,我?痛得喘不过气,睁开眼睛才发现是江楼在踩我?,他的脚在使劲碾,所以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看他一直不收脚,只能?用石头去?砸他,但不小心砸过了头,把他砸得痛哭。
爸爸妈妈回来得很及时?,他们将我?打了一顿,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想我?怎么心肠会这么恶毒,我?想说不是的,我?没有故意要砸。
但我?解释的纸条他们连看都不看就直接撕了,他们把我?扔到门?外让我?好好反省。
我?进?不了家门?,在外流浪三天?,饿得饥肠辘辘,最后实在无法忍受,弄死了邻居家的鸡喝血。
从那以后,爸爸妈妈彻底厌恶了我?,村民们也是,他们把我?当成了没有人性的怪物。
我?一个人独居了七年,没有人和我?说话。
只有小宋吟一直陪我?。
我?知道,我?很爱他。
那些村民讨不讨厌我?我?不在乎,虽然他们经常让我?很受伤,但我?没想过要报复他们,我?想我?总有一天?会向他们解释清楚,他们会重新接受我?的。
但是现在,他们把我?最珍贵的人抢走了。
我?好恨】
最后一个字写完,温悯笔下的一笔捺一直延伸到了纸外。
数不清的积怨和愤恨疯长,在越下越急促的暴雨中?,温悯身上不知不觉冒出了浓郁的黑色雾气,黑浪涌动,层层包裹住了温悯的身躯……
……
“卧槽!地?面?在震动!”
“村子地?震了?”
“不,不是村子,这些掉下来的东西能?碰到我?们!”
温悯身上冒出黑雾的下一秒,几个这几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队员就惊叫起来,用胳膊挡着?脑袋,到处找地?方躲避莫名其妙掉下来的灰尘。
和庄自?服说的一样,这些灰尘能?正正好落在他们身上,而不会穿过去?。
江珉随皱起眉,握着?宋吟的手腕往后退一步。
眼睛抬起来,看向四周。
昏暗的塔楼正在闪烁,如同接触不良的电视一样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每当消失的间隙,他们就会重新看见关押污染之源的房间。
当几次变化后,周围彻底定格在最初那个房间的时?候。
与此同时?,正在一楼大?厅换取道具、正在二楼休息的所有玩家,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