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今天始终没有露面的玩家看来也已经死了。
不对,是三块!因为很?快,餐厅侍从?人偶便又过来撤走了一把椅子。
怎么?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又死了一个人?!餐厅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便开始躁动起来,惊恐的情绪爆炸式的增长,相比哀悼和怜悯死去的同?伴,玩家们?更想知道这?人究竟做了什么?,触犯了什么?死亡规则,是弄坏了什么?装饰物,还是没有好好学习?总不会是忤逆Papa吧!
堆满鲜花的优雅长餐桌,仿佛一块漂亮的蛋糕被谁偷偷咬掉了三口?,难看突兀得让人焦躁不安,在这?个大?家都开始进入学徒角色的下午,这?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饶扫视了一圈玩家,因为人多和陌生,他想不起来下午死的到?底是谁,在这?座恐怖游乐园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随时都有人在不明不白的死去,而最?悲哀的是,甚至连死也是如此地悄无声息,一朵鲜活的花凋零在春季,无人知晓。
安饶有些烦躁,他需要看到?尸体,哪怕再恐怖血腥也没关系,只有看到?尸体才能明白斑斓之城的杀人规则,这?个游戏太?特殊了,规则全都不清不楚模棱两可,难以?适用。
安饶看着柏川,柏川轻轻摇头,用手指比了一个“1”,万事不知,静观其变。
Papa进来的时候,坐在离Papa最?近的座位上的安饶很?有眼力见,立刻起身相迎以?示尊重?,其他玩家看到?安饶起身被Papa报以?赞许的微笑,便也都不甘示弱地纷纷站了起来。
“很?好,”Papa赞许地搭上安饶的肩,冰冷的指尖黏腻地从?安饶的锁骨上滑过,然后优雅得体地在管家为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我们?开始祷告。”
说完,Papa十指交叉的双手中?紧握着一枚黑色被黑蛇缠绕的十字架,闭上眼睛开始念念有词,大?家也都有样学样地双手交叉握住,低头用鼻尖抵住手闭眼祈祷。
安饶闭着眼,却感觉到?了那道熟悉的视线,阴暗的潮湿的无声地窥视着自?己,肩上被Papa抚过的位置让他十分难受,如果非要形容,就好比是被一条鼻涕虫爬过一般,冰冷黏湿,满是病毒,令人作呕,而那道视线,那道如影随形无处不在的视线,似乎在饶有兴致地观察,想看看自?己到?底还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不要再在意了,安饶强制自?己集中?精神,把所有的力气全都放在祷告上。
“希望柏川一切都好,顺利通关,离开游乐园。”
这?次,饭桌上再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刀叉的声音都趋近于无,突然,Papa切下一片侍从?刚刚端上来肥美鹅肝主菜,然后直接放进安饶的餐盘中?,这?一举动把桌上在座的其他玩家全都看愣了。
“今天的鹅肝非常美味。”Papa对大?家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视而不见,关切到?近似于殷勤地说道。
只有Papa的主菜是鹅肝,其他人今天的主菜全是牛排!
瞬间,一记记几?乎要把安饶给刀了的眼神从?四面八方齐刷刷地杀来。
安饶:……
Papa是故意的,他是乐于操纵人心的怪物,现在更是故意挑起大?家对安饶的嫉妒和愤怒,是在敲打安饶之前?的数次自?作主张吗?
安饶甚至从?好几?个玩家的嘴型中?读出了“贱人”“走狗”“垃圾”之类的词汇。
不过这?并不会对安饶造成什么?心理阴影,被针对被孤立被敌对,这?些经历贯穿安饶的整个成长过程,应对它们?简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而然,但是对其他玩家造成了多大?的心理暴击,安饶就不好估量了。
而此时的大?厅里的那一排漂亮的水晶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