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饶三人震惊地看着石哥,然后纷纷抱拳。

是个狠人,瑞思拜!

餐厅的大?门又一次被打开,柏川银黑色凛冽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如同?一柄锋利的玄铁重?剑,把餐厅优雅奢靡的假象直接劈开。

“下午怎么?样?”安饶几?步走到?柏川面前?问道。

“还好。”柏川垂眼看着安饶长腿上飘飘荡荡的苔绿色蝴蝶结缎带,本就长得漂亮的青年,即便身着缀满蕾丝的蓬蓬洛丽塔裙也并不违和,如今他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被精美的蕾丝包裹着的锁骨细长平直,皮肤上青青紫紫,还散布着各种伤口?,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好,依然有些红肿发炎,无声地诉说马戏团那晚的险恶。

这?些伤,都是自?己造成的,柏川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大?厅里矗立的最后一支空荡荡的水晶沙漏中?,飘飘荡荡落下一阵朦胧的淡蓝色雨雾,原本空荡荡的管底铺上一层薄薄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淡蓝色细雪。

冷静,柏川稳住心神,雪也戛然而止。

“我很?困惑,不知道血月和满月又是什么意思。”安饶皱了皱眉。

“老大?老大?,这?个我知道呀!”苏鸣在一旁着急了。

哦,忘了,咱这?儿还有一个小神棍。

“血月当月的月相全是红的,从?新月到?满月再到?残月的变化就是从?有一点点红到?满月的血红再慢慢淡成白色,血月会让邪恶力量复苏,月亮颜色越血红邪恶的力量就会越强大?,到?满月那天晚上会达到?顶峰!”

“所以?这?种城市并非我们?看到?的这?样祥和宁静,它的内里有一股我们?所不知晓的邪恶力量?”安饶翻译了一下。

“颜色和血月满月可能就是破局的关键。”柏川点头。

“颜色,老大?你们?说的是头发的颜色吗?”苏鸣眨了眨眼睛,“我也觉得好奇怪,而且大?厅里那十四支沙漏里的沙也有变化。”

“还有一点,”时以?柔此刻说话了,“我是学美术的,我对人的样貌有些过敏,我觉得每个人的肢体或者脸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变化。”

“啊是吗?我不觉得啊?”苏鸣朝餐厅中?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单独躲在角落的玩家看了看,“没什么?不同?啊。”

“不一样的,有非常细微的差别,”时以?柔很?认真地解释,“可能是大?家都在不同?程度地被人偶化。”

“我相信以?柔的判断,所以?我们?现在找到?的疑点有玩家和沙漏的关联、血月和邪术的关联、玩家人偶化和时间的关联。”安饶低声总结道,这?些信息和分析都没有避开石哥,很?显然,经过鬼屋和马戏团以?后,大?家已经把石哥视为了自?己人。

“我也说一下我不知道算不算线索的发现,”始终沉默的石哥此时也说话了,“我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有一种感觉,在进入这?座城市之后,尤其是城堡里以?后,我觉得我的情绪越来越容易受到?影响。”

这?倒是一个很?奇特的关注点,而且石哥看上去确实不像一个会客观关注自?己情绪的人,所以?石哥又立刻接着解释道:“我在号子里蹲了十五年,在监狱里最?需要学会的就是随时关注和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我对自?己的情绪变化很?敏感。”

啊,没想到?石哥还有这?种经历,而且是十五年,十五年啊!他到?底干了什么??!

“请各位学徒在自?己的座位就坐,Papa马上就到?。”餐厅管家人偶说道。

玩家们?很?快散开,迅速入座,昨天死去的玩家的椅子已经被撤走,长桌上空出了一块地方。

不,是二块,管家人偶一共撤走了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