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砚虽好奇,却也看得出陆承听似乎不太想说,便也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总归,许少安与他非亲非故,没什么关系。
陆承听是什么级别的大妖,必不可能无缘无故与区区许家晚辈过不去。
那陆承听无论做了什么,都肯定是许少安有错在先。
梅思砚用手捏了捏陆承听的指尖:“日后也不准叫旁人占了便宜去。”
陆承听嗯了一声:“谨遵仙师教诲。”
小艳嘴里叼着草叶,蹲在房门口,看见陆承听和梅思砚肩靠着肩,手牵着手从院外走进来,咧嘴一乐:“哟,回来了。”
梅思砚看了眼蹲在地上的“许湛”,侧头看了眼陆承听。
见陆承听面色如常,便猜测这“许湛”大概也是冒牌货,应当是跟陆承听一伙儿的,这才放下心来,对“许湛”笑了笑。
陆承听看着小艳,一言不发。
小艳撇了撇嘴,站起身道:“我去找点儿吃的,不打扰你们了。”
她说罢,伸了个懒腰,向门外走去。
陆承听牵着梅思砚进了屋,自已坐在床边,看着梅思砚。
幽闭的环境总是容易滋生暧昧。
此刻梅思砚站在这狭小的卧房内,看着离他不足三尺之遥的陆承听,喉结动了动,有些手足无措。
“傻站着作甚?”陆承听提醒他。
梅思砚啊了一声,拘谨地坐在陆承听的床尾,低着头,对稍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既期待又害怕。
“小艳今夜不会回来。”陆承听又道。
梅思砚下意识便知道陆承听说的是“许湛”。
他哦了一声,红着脸小声道:“不回来啊,不回来好......不回来就好......”
陆承听看着梅思砚几乎能滴出来的耳尖:“所以,你不必给她留位置。”
梅思砚一愣,随即看着自已与陆承听中间,还可以宽宽敞敞再坐一个人的距离,默默往陆承听身边挪了挪屁股。
“你胳膊还没好呢.....”他道。
陆承听看得出梅思砚很紧张,他扬唇道:“你吻我的时候,好像不似现下这般拘谨。”
梅思砚听着陆承听低沉的声音在自已耳边响起,手心里都沁了汗。
他蜷了蜷手指:“你口渴吗?我给你倒些茶喝吧?”
陆承听摇头:“不渴。”
梅思砚又道:“天色不早了,我去打水给你洗漱。”
陆承听知道他在紧张,也不逼着他,轻轻嗯了一声:“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应该的。”梅思砚得到陆承听的肯定答复,连忙站起身来。
他在屋里转悠了两圈儿,才在门后最显眼的脸盆架上找到了陆承听的木盆和面巾。
然后抱着木盆转身就要出门,险些一脑门儿撞在门框上。
“小心些。”陆承听坐在床上,提醒他。
梅思砚点了点头,这才手忙脚乱地拉开门走到院子里。
他走到井边,将盆放在脚边,搓了搓脸,觉得自已刚才看起来一定蠢得要命。
不知道陆承听现在是不是正在背地里偷偷笑话他。
他从井里打了水,将手伸进盆里,没一会儿,那冰凉的井水就变得温热起来。
梅思砚端着盆,回到屋里,将木盆放在床边,洗湿了面巾,递给陆承听。
陆承听向他道谢,接过面巾净了面。
梅思砚又倒了水,让他漱口,他就乖巧地漱口。
梅思砚只觉得陆承听受了伤,自已答应了要为他的伤势负责,就尽职尽责做起了小厮丫鬟们该做的事。
陆承听为了梅思砚能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