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那姓箫的还在呢!”
“你怕了?胆小。”
“谁怕!谁不?去谁当狗!”
“走走走!”
三?人调转脚步。
“哎哎哎?你抓我干什么!”
“滚蛋!谁抓你了?”
“那谁抓我……”她回身察看,却迎面一个拳头,狠狠砸在侧脸,几乎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惨叫划破天际。
另外两人一怵,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玉面女?郎,正垂目静静看着他们?,唇微勾,“想看?”
威压太过可怕,像是阎王在对他们?笑,二人几乎是瞬间?便腿软了,“没、没……”
箫澜面无表情抬手打去。
这三?人空长一副强壮身子,实际上都是花架子,面对箫澜的攻势全?无还手之力,被打得惨叫连连,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箫澜心里烧了好旺一团火,下手毫不?留情。几个不?知?死活的登徒子,敢惹到她头上来了。
这么想看?去看阎王的吧!
拳将落,一人虚声?求饶,“饶……饶命!我……金婶侄女?……”
箫澜拳微收,随后加大?力道,狠狠砸下。
没一会,三?人便全?都倒在了地上,口鼻冒血,捂着身子说不?出话,箫澜缓缓平息怒火,冷声?道,“再敢来,我送你们?去找阎王讨夫郎。”
三?人支支吾吾,连连点头,眼泪鼻涕带着血沫一起糊了满脸。箫澜冷冷瞥一眼,抬步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想,岑珠隔三?差五去跑那么远去找金叔洗衣,惹眼不?说,又很麻烦,改日她便在这条小溪流边搭几块大?石头,往后他在家门口洗都行,不?必跑这么远,少惹得那些人发?癫。
这头,岑珠还在厨房里。
他眼圈还是红的,心情沉闷,隐隐约约听见外头的动静,担心出了什么事,可箫澜不?在,他害怕得很,连看也不?敢看一眼,心兀自跳得剧烈。
猫蹲在他身旁烤火,岑珠忍不?住抱住猫,低着头,唇抿得死紧。
箫澜……箫澜去哪里了?
房门忽而被拉开,耳边传来响亮的吱声?,岑珠吓了一跳,回头看去,目光却在触及来人的一刹那,惊惧得瞳孔猛缩,头脑一片空白。
他失声?,“箫、箫澜!”
确定跟我?
箫澜此?人, 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冷酷寡淡的,可某些时候却会冒出些不合时宜的恶趣味,譬如此?刻, 她一见到岑珠这副惊恐的模样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可忽而生出的恶趣味却让她很?想逗一逗小公子?。
平时总说她混蛋, 又一心要回岑家, 倘若她要死了,他又会怎么办?
会哭得很?厉害吗?
箫澜身形忽而萎靡下来, 带着略趔趄的步伐在桌边坐下, 摆摆手,嗓音虚弱, “没事……”
她的身上有不少方才打人时沾上的血, 看上去很?吓人,岑珠也是因为?这一点误会她受了伤。
他看箫澜这副受了重伤的模样, 三魂丢了七魄, 浑身被巨大的恐慌淹没, 忍不住发?起抖来, 腿脚虚软无?力, 跌跌撞撞朝箫澜跑去,急得话都说不出, “你、你!”
箫澜眉心紧蹙,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淡淡地看他了一眼,轻描淡写,“我?要死了。”
如果箫澜演得再认真?些, 岑珠都不会那么相信,偏偏她却以这样一种淡定的语气, 好像在说明?天吃什么,岑珠便深信不疑。
他的心跌入谷底,看着她沾血的衣摆,慌乱得手足无?措,嗓音带着哭腔,“怎、怎么回事!”
箫澜闭上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