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柔软湿润,带着潮热的气息在伤口上刮过。那伤口很小,本是不痛的,对箫澜来说基本等于不存在,可岑珠的舌尖舔过来以后,却使得它泛起了一丝锐痛,存在感极强,潮湿灼热。
箫澜捆着岑珠手腕的力道倏地收紧了。
力道收得太紧,岑珠忍不住挣了一下,“疼呀!”
他抓石头的时候把指甲翻了,出了血呢,偏偏他对疼一向敏感,只觉得十指都在丝丝流着血。箫澜一抓他,更疼了。
“……”箫澜松开岑珠,岑珠顿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对着那冒血的指缝小口吹气。
箫澜也看见了他白嫩指尖上的血迹,“怎么回事。”
岑珠抿唇,“抓石头的时候弄的。”
为了缓解疼痛,岑珠说完便又小口吹起了气。
箫澜眉头直皱,“别吹了。”
岑珠瘪嘴,“可是很疼啊。”
箫澜起身去包裹里翻出了什么,岑珠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绿瓷小瓶。
箫澜把瓶口的塞子拔出,“伸手。”
岑珠乖乖把手伸了出来,十指生生,白嫩指尖染了血迹,像是开了一朵朵红莲。
箫澜垂眸,修长的手抓着小公子的指尖,又把小瓷瓶里的药粉轻轻地抖落到他受伤的指缝中。
一阵钻心的刺痛猛地从指缝传来,岑珠始料不及,连忙甩开手使劲地吹气,泪眼汪汪道,“好疼!”
箫澜又去抓他的手,“别乱动。”
岑珠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怎么也不愿意配合了,把手背过身去躲着箫澜,“我不弄了!”
箫澜盯着他不说话,岑珠嘴巴抿成波浪线,半晌委屈又犹豫地把手伸了回来,“太疼了嘛……”
箫澜再次抓住他的手,动作却轻了许多。
眼看她又要放药上去,岑珠看也不敢看,连忙偏过头,紧紧闭着眼,等待那钻心刺痛的到来。
姜黄色的药粉从小绿瓷瓶中抖落,轻轻落在指缝,融化开时,针扎般的刺痛传来,岑珠泪花又要起了,下一秒却感觉指尖多了一股轻风,凉凉的,让指缝间的刺痛缓和些许。
他傻傻回头看去,只见箫澜微微低下了脑袋,冷淡的眼眸半敛着,淡薄如雪下梅花瓣的唇正对着他的指尖轻轻吹气,半晌,抬眼看他,问,“还疼么?”
岑珠怔怔地,“不、不疼了……”
箫澜依次把他受了伤的手指都上了药,期间,却发现小公子忽而变得很安静,抬眼看过去,只见他红着脸,乖得像只兔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金叔跟着刘芳和张招妹去了刘家,刘芳本因着心中有气,要狠狠打张招妹一顿。可金叔来了,她只好忍着,脸色铁青。
张招妹则跟傻了一样,话也不会说了。
金叔道,“招妹!招妹?!”
张招妹麻木地转着眼珠看向金叔,金叔叹了口气,说道,“明日去找小岑和萧澜赔个罪吧。”
张招妹一听到“箫澜”这两个字就开始发抖,只觉得脖颈间凉飕飕的,大叫道,“不、我不去!”
刘芳恶狠狠道,“你不去我打死你!”
“多嘴就算了,还当着别人的面说。”
寻常骂人没爹没娘,就算是开玩笑都要招骂的,更别说箫澜娘早死,她本就听不得这些话,他还跑去说人家夫郎也没爹没娘,不是活该?
箫澜平日看着懒洋洋的,可方才真让人感觉出了一身血煞之气。也是,一个七岁的小孩独自在外头吃人的世界闯荡下来并成长至今,又怎么会是简单人?
只怪自己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夫郎?不下蛋不说,还净惹祸!
可无论怎么说,张招妹都决计不会去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