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案, 接着按图案削出大致形状,随后再一点点雕刻仔细,最后把簪子反复打磨直到光滑细腻, 上蜡。
每一道步骤岑珠都记得很清楚,甚至箫澜认真雕刻簪子的模样还清晰地?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本来满怀信心, 可前两次便不慎削断了木头,第三次把花纹刻坏了,第四次还不等他削出大致形状,便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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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自己动手,他才觉出这些常见的小东西有多?么折磨人。
他泪眼汪汪的,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自己的伤口?,等缓过来,又继续雕刻,一遍又一遍地?削树皮,数不清做坏了多?少个,或是太?纤细以至于断了,又或是太?过丑陋比地?上捡的还不如?,总之试了一次又一次,始终不满意。
双手已经麻木,又不知何时添了许多?道伤,刀划的、木刺扎的……渗出来的血丝被涂抹开,新冒出的血又凝固在伤口?缝隙上,一道道灼目的红落在掌心,纷乱斑驳得像是月娘手中的红线。
那么多?道,又有哪一根是他与箫澜的呢?
他寻不到,只好都握在手心。
他太?过专注,以至于忘了时间的流逝,等反应过来时,天色已然昏暗,而自己身边也?铺了满地?的木屑。
手中的簪子终于雕出了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模样,他怀着满腔的欣喜起身。谁知许久未动弹的腿部酸软,还未踏出两步便摔了一跤,等他着急起身一看?,但?见那好不容易雕刻好的簪子尾部已断了一截。
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岑珠在霎那间头脑一片空白,难过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他僵硬地?站了许久,直到一声嘶哑的鸦鸣将他惊醒,他才如?提线木偶般捡起簪子,紧攥在掌心,抬脚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他希望箫澜已经歇下,这样他便可以暂时避开她,等明日再雕一支簪子给她,可箫澜偏偏没有休息,甚至与他在厅堂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