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翩答话,萧澜道,“令千金病入膏肓,单靠那药丸难以起效,需与另一味药相合。”
高礼急忙道,“请道长和小师傅赐药!”
“主君莫急,只是我与师傅有心也?无力,这药为云山仙人所制,万金难求,散尽家财都不一定求得一丸,还?需主君再?三斟酌才可。”
闻言,高礼顿时看向张翩,张翩哪儿?懂这些东西,故作?高深地点头,“嗯。”
“……”高礼看了看自家意识不清的女儿?,神色几经变化,最终咬了咬牙,“钱财易得,性命难求。”
“还?请道长和小师傅告清地址,我即刻派人前去取药。”
“不必了!”一道声音打断他,众人看去,竟是贾郝芯出的口。
高礼惊道,“妻主这是何意?”
贾郝芯脸色沉沉,目光一一扫过张翩和萧澜,冷哼一声,“道长莫不是在哄骗我们?先言与道长购那大补丸,又要寻至阴之人结亲,这些种种我高家都已照做,却不见阿贞再?有好转,如今又要这万金难取的密药,我怎知?这不是你们行骗的技俩!”
见她?拆穿,张翩神色微变,萧澜却笑?了一笑?,“家主所言差矣,我与师傅本是四处漂泊,不在乎钱财名?利,来医治令千金也?是体恤二位爱女之情,故而费心费力,何来行骗一说?”
“令千金气血亏空,非特殊方法难以医治,我师傅近些日子为此事茶饭不思,日夜烦忧,谁知?竟惹来这般指摘,也?罢!既然家主不愿,那我与师傅只好告辞,二位另寻名?医吧。”
狐狸尾巴终究是露出来了,先前她?就奇怪,张翩行骗之术其实拙劣,高家好歹是个行商的富贵人家,见惯各种阴谋技俩,怎会被轻易欺骗,方才一诈,果真另有隐情。
张翩别的不行,眼色倒是很会看,闻言斥责道,“吴茗,不可胡言!”
箫澜冷笑?,“师傅,我这是替你不值。”
张翩叹气。
二人在这头唱双簧,看得贾郝芯神色恨恨,高礼却急了,“道长请慢!”
他拉住贾郝芯的衣袖,“我妻主一时着急,这才出言不逊,请道长和小师傅原谅。”
“仙丸究竟在哪儿?,还?请两?位告知?。”
“若有成效,必重金答谢二位!”
说着,唤了管家上前,送来白花花的银两?,“这是一点小心意,还?请道长和小师傅收下。”
见状,张翩眼前一亮,张口就要应下。
贾郝芯在一旁看得直冒火,“简直胡闹!”
“来人,把这两?个骗子给我赶出去!”
高礼惊声道,“妻主!”
“你难道不想救阿贞的命吗!”
他神色哀凄,“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贾郝芯神色不明。
箫澜在一旁看了许久,终于开口,“其实不求那仙丸也?行。”
二人顿时抬头看她?,箫澜微微一笑?,道,“先前所说与至阴之人结亲的法子,仍旧有用。”
“只是千万要记住,对新郎的身份万万不可声张,不可让外?人知?道。”
闻言,高礼和贾郝芯二人面面相对,许久,贾郝芯冷哼一声,“就再?信你们师徒二人一回。”
等和箫澜离开高家,张翩脑袋还?是晕的,她?悄声问?箫澜,“女侠,你不是不想让他们结亲?怎么还?提出这法子有用。”
箫澜淡淡道,“事已至此,无论我说不说,他们都会结这亲的。”
现在事情的重点倒不是结亲之事了,她?要看看,贾郝芯到底隐瞒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箫澜都在暗中观察贾郝芯,终于在第三日午后,让她?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