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滴到半露的胸脯上,她闭了闭眼睛,慢慢陷入沉睡。
再醒是第二天下午,韦菡打电话过来,说阳城县遭洪灾了,沈蔷正在筹集物?资,今天之内安排车送过去。
陈礼坐在床上,张着?口,却足足七八秒没有发出来丁点声音。
韦菡久等不到回应,叫了她一声:“阿礼。”
陈礼目光一震,象是突然被按到启动开关的机器,张皇失措地掀开被子?下床。
“咚!”
陈礼没站稳,重重摔在地上。
韦菡沉声:“阿礼。”
陈礼快步折回来抓起手机:“让沈蔷等我,我跟车过去。”
韦菡捕捉到陈礼声音里?难以隐藏颤意,忍不住叹气:“前后?折腾两?次,好不容易才分干净的,现?在还过去干什么?”
陈礼愣住,片刻,声音低下来:“我就是去看一眼情况,不见她。”
韦菡:“车能不能进阳城县现?在都还不确定,你就是想见也未必见得到。我听吕听说,东谢村很远。”
陈礼耳边陷入寂静,七月暴雨夜的画面反复在她脑子?里?出现?,她弓身?站着?,手软到几乎握不住手机。
外面狂乱的雷声、暴雨还在持续。
韦菡说:“阿礼,她对这种事很有经验。”
陈礼“嗯”了声,抬起头?看着?外面,脸色发白:“可?她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不要?命。”
韦菡:“……我打电话给沈蔷,她和你一起去。”
陈礼马不停蹄去洗脸,换衣服,跟着?运送物?资的车队往阳城县赶。
周边的路几乎都被淤泥堵住了,消防、武警、医疗队、民兵预备役……从?各个方向往过赶。陈礼她们一起帮忙,清理了最起码30个小时,才终于?进到阳城县境内水还没有退,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沈蔷把没有信号的手机装进口袋,抬眼看向一动不动在雨里?站了快两?个小时的陈礼。现?在别说是去东谢村,她们想原路折返回西林都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