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熬了过来,长命百岁不在话下。”
宋维谦呵呵一笑,心想:也就你这阉人这么敢想,要是靠说的有用,还要大夫作甚……
你怎的不去当巫医呢?
果不其然,那阉宦又开始了言语功夫,行巫似得叉起手,对他的心上人施法起来。
“少爷,万福。”
萧烬本是专注地听着两人打言语官司。
他耳鸣未消,听人说话便要仔细辨别,骤然听见“万福”二字还以为是自己耳朵里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地笑开,眼里沁出恬静的笑意,回道:“万福,玉衡。”
宋维谦又牙酸了,这两个人成天地打小暗号。
六年前是这般,现如今还是这般。
万福叉手礼都是前朝的事情了,萧烬却总是陪沈玉衡玩得不亦乐乎。
宋维谦气闷不已,又觉得他的心上人好生温柔,就连对个下人都诚心实意,宽厚体贴。
萧烬虽是士族子弟,与他相交之时,也从未对他这样的市井大夫颐指气使过。
如何不让人喜欢。
宋维谦不甘被排挤在外,尽力加入他们的行列,清了清嗓子,挤了过去:“我来给萧烬起针。”
沈玉衡来时就见萧烬身上插着银针,听闻宋维谦要起针,不敢延误医治,立刻后退几步,给宋太医让出位置。
萧烬的视线也跟着膝行的沈玉衡移动了些许,漂亮的柳眉轻轻蹙起。
宋维谦靠近过来,手指搭上他的肩头,轻微的几下刺痛过后,银针被尽数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