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萧烬的感受,萧烬神色恹恹地一一回了。

只是体验,大抵是肉眼可见的没有体验。

人都病的快死了,还要被小厮侮辱,又能有什么好体验?

但也只能继续下去。

沈玉衡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了被暖热的角先生,塞进被子里面。

角先生已经被沈玉衡捂得滚烫,萧烬只在刚开始皱了下眉头,之后一直表情淡淡,唯有双腿时不时弹动几下。

沈玉衡一直在回忆同僚们说的荤段子,可他怎么弄主子都没半点反应。

他问萧烬意见,萧烬认真感悟着回了几句,后面也懒得再答,一双乌黑的眼睛不知望向何方,只是急促地喘着气。

沈玉衡也闭了嘴,垂下眼眸观望萧烬的神色,汗水不停地划过他高挺的鼻尖落到被褥之上。

他心中难受,觉得主子命苦,又害怕因为自己的不得力,让萧烬真就这么给烧死了。

沈玉衡狭长的凤眸里漫起一层水光,高高大大的一人,此时竟瞧着有些弱小可怜。

萧烬感觉到了玉衡的低落,却也没什么力气安慰,只是轻轻地问道:“钟声……响了多久?”

屋外的钟声一直未歇。

皇帝驾崩,宫内会昼夜不停地响钟三万杵。

沈玉衡哑声回道:“已响了两个时辰,许是还要敲两天。”

萧烬细长的手指抽搐几下,眼睛眯起,叹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