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裴将军还是也睡床上吧。”他想了想,歉意道。
一是为自己刚才怀疑表达歉意,二是眼下新年刚过不久,房中虽有炭火,可地上依旧寒凉。
李禅秀自幼身体弱,带入自己想一下,觉得打地铺睡一夜,肯定要生病。
说完他还转身,将被筒分成两个,迟疑一下,又在两个并排的被筒之间放上枕头,用枕头隔出一条楚河汉界。
转回头,他有些尴尬地朝裴椹笑笑,小声道:“这样就行了。”
他自是不知,裴椹在北边打仗时,有时天寒地冻,在外面席地过一夜的经历都有。跟那比起来,在有炭盆的新房里打一夜地铺,还真算不得冷。
可裴椹不知为何,久久看着他,竟没说。
尤其对上他的笑容,片刻,竟有些哑声说:“好。”
红烛很快被吹熄,两人和衣躺在暖熏带着些微香气的床上。
李禅秀怕被看出不是女子,只脱了外面的红嫁衣,躺下时身体一直僵直着。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可能是昨晚就已经几乎一夜没睡的缘故,僵硬片刻,大脑很快陷入黑暗和混沌。
裴椹听着身旁的呼吸声渐渐规律平稳,也微不可察轻轻松一口气,随即微微皱眉。
今晚的一切,都出乎意料,完全没按他最初的计划走。
原本没打算喝交杯酒,也没打算和公主一起躺在床上。
这只是双方都心知肚明的一场戏而已,不该投入太多。彼此保持距离,不过多交集,对他们将来都好。
可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