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燕王就被李玹召见,很快在朝中领了职,经常忙到天黑才回家。
原本他进京述职,是有几天休息日子的,也不知圣上为何这么快就让他出任新官,哎,定是他在长安表现出色,令圣上很满意的缘故。
燕王这般想着,反而愈发有干劲。说不定哪日他儿子被太子殿下抛弃,还得靠他这当老父亲的拉一把。
东宫,李禅秀与裴椹一起坐在花园中下棋。
李禅秀如玉的手指间捏着一枚白玉棋子,在棋盘上走了一步后,含笑道:“本来想让伯父多休息几日,你怎么忽然去向父皇请命,这么快就让他领职了?”
裴椹目光落在他那和棋子一样润白的指尖,眸色微深,片刻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他在家中闲不住。”裴椹嗓音低哑,很快也落下一子道。
京中的传言很快过去,但裴椹是太子和圣上面前的大红人这个认知,却愈发深入人心。
尤其太子和裴椹的关系,虽然两人以前关系就好,但最近简直好到有些过头了。
要不是这二位都是在李玹的眼皮底下相交,有些朝臣,譬如那位福建来的、见过世面的丁大人,简直要忍不住猜测两人友情的纯洁性了。
倒是薄轩,从宫中回来后反思了几天,结合当年在梁州初见李禅秀时,裴椹就护在旁边、赶走女侍的情形,再想到上次牢中见面,裴椹看李禅秀的眼神,他终于恍然大悟,明白是谁“帮忙”解决了传言。
但想到那传言内容,又觉得老皇帝真是害人不浅。
为免裴椹心中芥蒂,他次日便试探性地给裴椹送了两尊寓意百年好合的玉雕,还言明其中一尊是送给太子殿下的,只是他一个被赦免的人,不便进宫,也无缘见到殿下,还请裴将军看在早年交情的份上,帮忙送给殿下。
实际上,他和裴椹早年哪有什么交情?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交情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