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红着眼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走之后的日日夜夜，没有一刻我不在后悔，我不会再欺负她了，我想对她好，想弥补她。”

他抬头望向江知南，语气中带着恳切：“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把千寻还给我吧，我和孩子都不能失去她。”

“你也知道求而不得的滋味，你一定能理解我吧？”

江知南厌恶地退后两步，摇摇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你根本就不尊重千寻，你只把她当成一个可以转让的物件。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殷明渡心神一震，想要反驳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第二十章

这时一旁的殷行书却等不及，自己跑了过来，看见殷明渡被人打了，冲上来大哭道：“你为什么要打我爹！你这个坏人！”

正当几人乱作一团时，巷子口处传来一道清冽的女声。

“都给我住手！”

几人闻言看去，发现那正是顾千寻，一时都停住了动作。

殷明渡知道自己身上受的伤更重，特意将伤口展示给顾千寻道：“千寻，不碍事的，他......也只是知道了我们过去曾经是夫妻，看我不顺眼而已。”

顾千寻却直接略过他，轻轻揽住江知南的胳膊问道：“你没受伤吧？”

见江知南摇了摇头，这才放下心来，轻轻推了他一把道：“你先走吧，这件事还需要我来做个了结。”

看见顾千寻只顾着关心江知南，殷明渡已经觉得心中充满了酸涩。

又听她这么说，心狠狠一沉，怔在原地道：“千寻，你这话......是这么意思？”

顾千寻却没有理他，一直到江知南不放心地走出了小巷，才回头看向他们父子俩。

可以看出，他们在现代的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从前雍容贵胄的气质已然不见，配上脸上两道可笑的伤口，殷明渡的面容甚至显得有些憔悴苍老，殷行书圆润的小脸也变得瘦削。

看着这两张从前日日相伴的熟悉面孔，顾千寻眼中却没有任何一丝波动。

她谨慎地想了想什么，才终于开口。

说的话却并不迟疑，反而每个字都极为坚定。

“殷明渡，你知道吗？你们父子俩身上一脉相承的，都有种很强的自我感。总觉得别人应该对你们好，而你们想要的东西一定能拿到手。“

“从前你对立功是这样，为了光大将军府的门楣，你拼命追求军功，后来对周若清是这样，因为年少时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所以后来不能接受和她没有修成正果，现在对我也是一样。”

“你知道你有多虚伪吗？”她直直看着殷明渡的眼道，“你想和她在一起，为什么不干脆一开始就讲明白？你说你怕她跟着你吃苦，只能拒绝她，那为什么又不能彻底一点？”

她又看向殷行书，眼神终于变得和缓了一些。

但说出的话仍然是那么不留余地，“行书，你的出生让我第一次承担做母亲的职责，我承认我有时也许做得也不够好，但自认为已经对你尽心尽力。”

“可是你实在是非不分，继承了你父亲身上的冷漠自私，我想我也许永远也无法改变你，而你好像也并不需要我这个母亲，几度被你们联手害死之时，我们之间的情分也已经到头了。”

“不要再跟着你爹胡闹了，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一点了。”

殷行书害怕得大哭，想要来抱她，“娘，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我以后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殷明渡也跟着想牵住她的手，眼眶红了一圈。

顾千寻平静地躲开了两人的手，眉头皱起。

“我懒得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