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蹲下身?,看着周晟,抚摸着他?的脸。
她?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那个原文中的暴君,那个她?一直心生惶恐的君主,才二十三岁。
周晟抓住纪平安的手,轻轻地蹭着,然后?吻了吻她?的掌心。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依旧是楚河汉界,界限分明。
纪平安闭着眼,背对着周晟,开口道:“周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周晟:“可?以?。”
纪平安:“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事。”
周晟:“都可以。只要你开口,都可?以?。”
纪平安:“那你答应我,以?后?在每次做决定之前,都要慎重地告诉自己,你是帝王,你手?中有无上的权力,你每次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决定的是别人的一生。”
周晟:“好。”
纪平安:“嗯。”
第二天,就连福如海都感觉两个人之间缓和了一些,至少吃饭时?说话不再是一问一答,而是有来有回了。
整个宫里压抑的气氛,也少了许多。
文德殿,周晟收到了展家?的奏折。
展父替展洌英作?保,奏请遵圣上口谕,随军出征。
周晟骂了一句:“胡闹。”
柳星渊嘀咕了一句,周晟呵斥道:“说什么呢?”
柳星渊:“那个,陛下,这不是您自己在宴会上说的吗?”
柳星渊学着周晟当初的样子,雄赳赳气昂昂地道:“比什么比?有病。有本事到战场上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