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敌。”
宋夫人脸色一白:“那批货是抵押的,一开始并没有。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被套进去了。京城许多家,就连成平侯府都参了不少股。”
宋尚书:“现在不是争论对错的时候,重点是退股。”
宋夫人:“但是现在退了,钱要损失一大半,那是实实在在的亏损。”
宋尚书:“甭管损失多少,现在重要的是撇清干系。玉荣,你?也打理府中事务二十多年了,怎么?反而在这种事情上犯了糊涂?亏钱还能想办法,但是通敌是重罪。”
宋夫人:“有这么?严重吗?那批货是抵押的,不是买的?”
宋尚书:“你?不和对方勾兑,别人会抵押给你?吗?几十万两白银的货,你?知道是什么?货吗?”
宋夫人:“说是皮草,宝石之类的。”
宋尚书:“他说你?就信?钱庄说马上就能还钱,还了吗?万一那批货不只是皮草宝石,中间但凡掺了一些别的,例如铁器,青铜,你?怎么?办?全家给你?陪葬吗?陛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恨着宗亲,对宗亲比对普通官员更?为苛刻。钱庄那么?多贵族参与,一旦让他抓到把柄,全都得?人头?落地。”
人头?落地四个字,每一个音都如一记重锤敲在宋夫人心上,恐惧如惊涛骇浪将?她?包围。
宋夫人讷讷起身:“我现在就去退股!”
宋尚书叹息着摇头?,“退股之后,你?将?府里的账本拿来。以后每半月将?账本送到我书房一次,我亲自审。”
这是要收管家之权,宋夫人理亏,也不敢反驳:“我知道了。”
夜间,宋知书还是将?自己闷在被子里,宋怀豫端来了热菜热饭,“知书,吃点东西吧?”
宋知书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