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豫:“都是你?喜欢吃的,松鼠桂鱼,香酥鸭,文思豆腐,银丝卷。一整天?一点东西都没吃,肚子不饿吗?”
宋知书:“我不饿。”
宋怀豫:“好好好,你?不饿,二哥饿了,你?陪二哥吃点好吗?二哥刚才没想明白,说话说错了。以前?我们偏心知音,对你?不好。让你?委屈了。现在如果一视同仁,那便是对你?不公平……”
宋怀豫话说到这里,宋知书慢慢扯下了被子,露出一双红彤彤的眼睛。
宋怀豫:“我和爹娘还有大哥商议过了,我们在以后会努力补偿你?,好吗?”
补偿?
宋知书眨眨眼,眼泪滚落在被子上,晕染开一朵小花。
是,二哥说的都是她?想听的。
是,二哥这些话都是对的。
是,她?想争的想要的,他们都松口说补偿她?了。
可是她?心里难受,她?一颗心就像拧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结,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就是那些结纠结在肚子里,一个连着一个,一个绑着一个,缠绕在一起。
委屈,难受,还有一股气憋在那里。
明明所有人都在哄着她,也作出退让了,但是就是憋在那里,如一个瘪了的气?球,爆炸不了,发泄不出去。
就那么拧巴在那里。
宋知书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难受,就想哭。
宋怀豫让丫鬟将?饭菜端过来,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小勺送到她?唇边,“知书,吃点东西好吗?二哥求你?了。”
宋知书张嘴。
见宋知书总算愿意吃饭了,宋怀豫也露出了一个松气?的笑容。
夜里,宋知书搬进了宋知音的院子。
是陌生又熟悉的院子。
这里的东西,许多她?都和宋知音抢过,最后都没抢过,现在都是她?的了。
她?终于赢了,宋知音连站到她?面?前?跟她?对峙,跟她?闹的底气?都没有。
宋知书拿起梳妆台上的玉梳,玉梳上还雕刻着红梅。
这本来是萧曼的东西,有一次,宋知音瞧着好看,在萧曼面?前?多提了两句,萧曼就将?这东西送给了宋知音。
玉梳,金簪,香粉,眉黛……
啪!
宋知书抬手将?玉梳砸在了铜镜上。
光滑的铜镜划出划痕,玉梳也碎成两半。
讨厌讨厌讨厌!
她?就是讨厌这一切。
无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还是肉眼可见的未来,她?都讨厌!非常讨厌!
她?想要的不是这个!
不是!
宋知书蹲在地上哭,心里有气?有怨,发不出来,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
宋家的气?氛不对。
十分不对。
不止纪平安感受到了,冬春也感受到了,医馆的人也察觉了。
宋府内十分的低气?压,宋知音几乎每天?都跑到医馆来,有时候是帮忙排号,有时候是帮忙包药,有时候还跟着纪平安去村里发药看病。
宋知音:“小表妹,要不我给你?当?学?徒吧?”
纪平安手抖了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宋知音再度沉默了。
家丑不可说。
宋知书这两日闷着,她?也闷着,娘爹爹大哥二哥都闷着。
萧曼一直被关禁闭,闹着要见她?。
每当?这个消息传出来,宋知书就难受一次,她?便不敢去见萧曼。
还有她?和知书的身份,那么?多人都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