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宴无微不在。

夏知找了个一楼的书房,找点书看城堡有很多这样的小书房,藏着各种书,林立的书架也好让他藏身,令他获得一点安全感。

像一只可怜的,被蛇盯上了,但试图东躲西藏,努力不成为盘中餐的小猫。

当然,他看书不止是看书,他也会写一点东西。

他的日子过得太麻木了,大抵是身体经常动不动就受到堪比高潮的刺激,又或许是吃了宴无微太多不知道掺了什么药的糖果,他时常感觉脑子变得迟钝,而且会时不时的忘记很多东西。

他感觉他要被宴无微草 傻了。

其实,有时候,夏知会朦胧觉得,傻了也很好。

就这样麻木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像宴无微地下室的那些娃娃一样,成为一个木偶,一个独属于宴无微的玩具,放纵着,沉沦着,也就不必经历心有不甘的痛苦了。

但他一开始这样想,午夜梦回,他就会听到那几声狗吠,那声穿雨而过的枪响。

这两样东西,像两枚镶嵌在脑子里的长钉,又像交错的绞刑架,它固执的,;冷血的,残酷的,把他的灵魂活生生楔在黑沉的深渊里。

鲜血一滴滴流淌不尽,他在深渊里中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