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带着些俞书礼看不懂的深意:“只是……好友么?”
俞书礼思忖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又补充给杨太医听:“在当时而言,我同完颜浚的关系,应当比同魏延还好些。”
杨太医脸上并没有惊讶的神色,只是继续平铺直叙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同他疏远了?”
“他……我亲眼见他同一个宫女亲吻……”俞书礼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没成家的概念,但……说到底,强吻侍女的事情,也不该是大丈夫所为。事后我问他,他也顾左右言他,直说不会娶她。当时我觉得和他不是一路人,便逐渐疏远了。”
杨太医点了点头:“我大概知晓了。”
俞书礼战战兢兢问他:“那您可有得出什么结论?我这病该怎么治?”
“解铃还须系铃人。”杨太医瞥了一眼魏延,意味深长道:“不如镇国公多从当时的当事人身上去了解一些以前的故事,许会对您的记忆恢复有帮助。”
俞书礼失落地“啊”了一声:“没有什么能帮我恢复记忆的药方吗?我这样一直失忆着,也不是个事儿。再说我现在又哪里能去找完颜浚?他变了张脸在演咱们的赵玄呢。”
杨太医悠然起身:“药方,你若是需要,老夫可以给你开些。但活血化瘀的药,治标不治本,开了也并不会起多大作用。”他的下巴微微抬起:“镇国公这病,约莫是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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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太医走后,俞书礼拉住正要给他去煎药的魏延。“魏延,你留下,我有话要问你。”
魏延点点头,倾身坐于他床边。“问吧。”
“你从前同完颜浚,是不是有恩怨?”
“嗯?”魏延笑了一声:“恩怨?算不上。互相看不顺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