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的俞书礼打量了眼前的女人一眼,随后颇为嫌弃地摇了摇头,点评道:“二皇子雄才大略,你胸无点墨,你们不般配,我劝你还是省些心思吧。”
“诶,你这人!”塔塔尔破防骂道:“就允许你找个有脑子的,不允许我找个有脑子的呗?!”
第51章 看在你我这样相熟的份上,不如掣签?
俞书礼被塔塔尔的话气的笑容消失。
他再三询问董思文的下落, 得到塔塔尔笨拙的“我也不知道啊”的下落之后,甩开腿就走,把魏延连带着一起低骂了一通,回房了。
魏延跟在他身后, 勾了勾唇, 接过房间门关上。
“这样生气做什么?她先前只是无心之言。”魏延笑道。
俞书礼瞪他:“你是高兴了, 对吧?你也觉得我同她一样蠢?”
“哪里看的出我高兴了?”魏延伸手过来,轻轻揉了揉俞书礼的头:“不是你自己说的, 来渠州许久, 都没能好好逛逛吗 ?恰好今日有时间。”
俞书礼这才想起来还有几日便是嬉月节。
他摇了摇头, 有些蔫蔫的:“董思文没寻到, 浔阳侯弃城不知所踪,仇东朔东躲西藏, 我不放心。”
魏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我让仓胥去查了。”
“嗯。”俞书礼在桌案边上坐定,“闲逛的事情再说吧, 二皇子马上也要到了, 我不想节外生枝。”
他翻动着过往文件, 试图看出些两个案子之间的端倪。
魏延就在他身边慢慢坐下, 手心捧了个暖炉过来, 递给俞书礼,又给他讲他先前的一些发现。
俞书礼拒绝了暖炉,让他自己捂着,又侧过头看向他, 神色有些不耐:“你怎么还留在这?大夫不都叮嘱了让你多休息。”
“我无碍的。”魏延解释道:“我身上的毒,不是一日之故, 是日积月累。”看到俞书礼担心的样子,魏延又补充道:“我心中有数, 每次中毒都控制好了量,所以毒发的时候瞧着唬人,实则没有那般吓人的,你且安心。”
俞书礼把他手中的暖炉“砰”的一声砸在桌上,皱眉:“你的意思是先前你每次中毒都是早有的准备?甚至可以说是你自己主动服下的?”
魏延看了魏延一眼,点了点头,缓缓说起那些陈年往事:“天元二年的时候,朝中混乱,清算旧党,我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那一年科举为陛下寻了了不少清白人才。却恰赶上阉党作乱弹劾,又被多方陷害,称他徇私舞弊、结党营私,多方施加压力之下,陛下认同定了他的罪,判了他死刑。”
俞书礼从未听说过这桩旧闻,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魏延自嘲一笑:“这种事情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当年死了多少人才遮掩住这么荒唐的冤案。陛下在处死我父亲之前就清楚地知道这是误会,但当时仇家势大,他也保不住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临死前,陛下去看他,出于愧疚,陛下答应他,将会保我一生无忧。”
他的声音低哑,一字一顿都仿佛被沉重的心情所拖拽,冷笑道:“这便是陛下次次善待我的真相 。许是怕我父亲夜半冤魂缠他身吧。”
俞书礼动了动唇:“你父亲……”
魏延闭眼:“死于愚忠。”他的声音顿了顿,“他死前,甚至没有喊过‘冤枉’二字,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成为了陛下的弃子。”
“多可笑,他以为这样做,陛下真会感激他,真会照拂我们一家孤儿寡母。”
事实是,并没有。
不管是早些年,魏延受尽族中欺凌,还是后来吴夫人病到快死了,皇帝都没有出过手相救过。
“魏延……”俞书礼有些难过。
魏延继续絮絮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