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直接跳过家属答礼,礼成,奏哀乐。
唢吶吹,二胡拉,逼迫依依不舍的魏沃转身离开。
公奠在魏沃离去后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只有亲属能继续留在礼堂,瞻仰遗容,等候吉时大殮盖棺,封钉绕棺。
直到发引的起灵礼,魏沃才看到棺材从会场运出,捧着神主牌位和抬棺的都是穿着殡仪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员。
灵柩被送上礼棺车,固定灵柩的柩凳被移走,无人跪送,无人伸手摸灵车拉绋带,无人表现出一丝对陆居中离世的不舍。
魏沃坐上提前叫好的出租车,跟随那辆灵车去到火化场,看着装载爱人的棺木烧成一瓮骨灰。
接下来的山路让魏沃头晕目眩,开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陵园,他远远地看着殡仪公司的人掘开泥土,将骨灰坛埋入,覆土,收拾妥当离去。
魏沃走近那墓穴,墓碑中榜刻着陆公居中之墓,他伸手细细抚触那刻写的名字,犹如捧起心里那抹眷恋的面容抚拭。
他轻叹,“陆居中,如果我能原谅你,你能活过来吗?”
或许是没有见到陆居中安静沉眠于棺木里的遗容,没有在入殓时为他放棺内九盏纸莲花送他转生,魏沃仍不相信他骄矜的爱人,会因为一时失意,自怜自艾,郁郁而终。
魏沃回到他们的家,身心俱疲,未洗漱就躺在他们曾同床共枕的被衾里。
他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