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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沃同学。”
魏沃双眸瞳孔骤缩,学生会主席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被惹不起的人盯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走不掉了,在学生会主席松口放他走之前。
他弯下的腰塌得更低,俯首帖耳,“您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我只是看我们学生会的工作落实不到位,想弥补而已。”
他知道多少?魏沃在心里快速盘算,知道同学对他的霸凌,知道他在网上发女装擦边视频,还是辅导员威胁他退学的事?
“魏同学不必紧张。”一只温热的手压上魏沃的肩膀,沉甸甸的,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暗沉的低音从头顶上传来,“我们学生会就是为学生服务的。你看,我桌上的文件堆得这么高,需要援助的学生收集得这么多,却还是有疏漏,我这不就看到一个急需帮助的学生吗?”
魏沃僵硬的脖颈点了点头。暖气充足的室内,他仍打着寒颤,已经到无法自控的程度。
“你在发烧?”和他肢体相接触的学生会主席察觉这点,终于不打官腔了,疾步至书桌前,拉开抽屉快速翻找,随即走到魏沃面前,手里递了一板胶囊。
“综合感冒药,退烧的。”
别吃。
魏沃心里突然有个声音这么说。
他不知道学生会主席要害他什么,但他的老家有那么一句话,当人的身体下意识不愿做某件事时,最好别去做。
短暂的犹豫让他错失接过药片的最好时机。
学生会主席没有怪罪他的不识好歹,一脸体恤,缓和气氛开玩笑,“不能吃陌人生给的东西对吧?魏同学有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好。”
色彩鲜艳的药囊被收回,主席的脸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变得阴暗,阴郁,阴沉,“但魏同学大半夜不睡觉,不穿鞋要去哪里呢?”
魏沃发高烧的脑袋浑沌晕眩,什么都没法细想,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和不能惹的大人物周旋,“对不起,我、我要走了......我得走了。”
“魏同学烧迷糊了吧。”学生会主席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拖到沙发上,那只手很大,力气很足,他挣脱不开......
“魏同学既然不肯吃药,那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蓬松的沙发温暖舒适,给魏沃打颤喀喀作响的骨头拥抱般的抚慰,学生会主席又变回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刚才的偏执、暴力似乎只是魏沃的错觉。
“谢谢......”魏沃半倚着松软的靠垫,强撑厚重的眼皮,艰难坚持不要陷入沉睡。
别睡。
不能睡。
不要睡!
太舒服了,太温暖了,他渐渐听不见身体叫嚣的警铃,沉重的困意淹没灭顶,他阖上眼,垂下了头。
桌上那座楷体“学生会主席 陆居中”三角职称牌后,正处理事务的男人搁下钢笔,站起身。
修长手指拽下领结扯松领带,歪歪脖子深吸口气,像是屋里有什么东西在散发甜美的气息,口腔不断分泌涎水,他舔舔嘴唇,咽下口水,喉咙发出满意的声响。
那张俊美的脸早已不见彬彬有礼的惺惺作态,深黑的眸子晦暗不明,定定盯着沙发里低头的人。
薄薄的眼皮安稳地阖盖,鼻尖的气息均匀。
睡着了?睡着了好,那就再睡得熟一些吧。
浸润乙醚的手帕轻轻地覆上漂亮的脸。
办公桌上未处理完的文件,是一位名叫魏沃的学生健康资料,在体重的栏位下潦草写着几行算式,推演麻醉的剂量能持续多久的药效。
大概,够强奸一次,勉强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