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施霓诧异程夫人突然的关怀,愣了下,而后才讷讷地点头,“多谢母亲关怀。”

桌上氛围终于不再僵了,施霓低眸安心地喝着汤,心想程夫人対自己的态度的确有所细微转变,心知她将芥蒂彻底放下不易,施霓并不急。

正要夹块糯饼来吃,却闻听将军很突兀地轻咳一声,她应声抬眼,见其目光催促示意。

她视若不见,不想叫自己在程夫人面前还不容易加上的分数再因他胡闹而一瞬败光,遂低头不理。

可他总有办法,脸不红心不跳地开了口,如常言道:“母亲,霓霓有话対你说。”

施霓立刻瞪看过去,怪他怎么这样害人!

“母亲,我,我……”她还未准备好,当下措辞也不顺。

程夫人放下箸筷,宽声,“有话但说无妨,不用这么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施霓左右为难,霍厌则在旁目光鼓舞,她咬咬牙,到底嗡声说了出来,“母亲,夫君午后启程,要去珲赤营地巡视,我有些不舍,想跟去城外相送,可以吗?”

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大事,程夫人闻言舒气,只道:“这个不用知会我,你去就是了。”

施霓弯唇说好。

霍厌在旁着急了,于是应时又咳一声作提醒,他不满,心想只送他去城门口算什么,他是要她陪着一路北上。

施霓看了他一眼,倒是半点没心虚,她才不肯继续再说,要她相陪,那就自己放下面子来提,反正屋里又没有外人,丫头们又岂敢言道主子的闲话。

霍厌在桌布下攥了她手一下,有点算账的意味,施霓却面不改色,看他吃瘪还偷偷地开心。

“母亲,我……”霍厌摸了一下头,开口很不自在。

程夫人看过去,蹙眉开口:“你们今日一个个的都是怎么回事,吞吞吐吐,奇怪得紧。若有话直说就是,你媳妇方才紧张也就罢了,你什么时候脸皮也薄成这样了?我这当亲娘的竟都不知道。”

被实实臊了一脸,霍厌也豁出去了,想他原本就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才度过春宵苦短,他惦记这个原属人之常情,自没什么不好宣口的。

默了默,他直接把两人在桌下偷偷牵着的手放在明面上来,遂开口一本正经,无视施霓烫热的脸颊和手腕上的轻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