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能不能用些力?”

施霓累得直喘息,连带胸腔也起伏着,甚至这一开口,她都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不应与方嬷嬷相争。眼下,她连把人带回去都困难。

可霍厌却没答,他全程阖着眼,像是醉得沉。

见状,施霓抿抿唇实没办法,犹豫片刻后只好换作双手抱他腰腹的姿势,开始一步步向前挪动着走。

这样的姿势到底太近亲了些,即便只是为了省力便行,可施霓还是不忍稍稍红了耳垂,尤其,他身上的酒气还在不停钻她的鼻。

她叹了口气,又扭头向左右张望了下,方才她没细想,可这会却是意识到将军的侍卫居然不在,按理说,她该是被他近卫防备之人。

难不成也喝醉了?她正在琢磨侍卫够不够尽责的问题,却忽觉肩上似乎轻了些,她试着往前挪步,发现也比之前轻快。

“夫君,你是醒着的嘛?”她有所意会,试探地疑问。

“……”

又没得回应,施霓这回彻底死心了。

想想,他就算是醒着大概也不会惜怜她。

终于到了西屋,阿降守在门口还没睡,见施霓抱搂着一个陌生男人现身,动作还那般亲密,她实在被吓了一跳。

于是当即脱口而出道:“姑娘,这,这是?”

施霓忙提醒:“不得无礼,将军喝醉了酒,你现在去兑一盆热水进来,再备一条干净毛巾来。”

阿降忍下心惊,惧怯地吞了吞地口水,之后忙应下去准备。

可刚下台阶,又忽的想到什么,于是回头确认着问了句:“姑娘,这热水备好后,是……是送去卧房嘛?”

“……嗯。”

回着话时,施霓手心不由攥握得紧了紧,而后才故作寻常地点头从容言回。

突然要与一男子亲密无间,她多少有些不适,但惧意却不多。

阿降手脚麻利,很快将热水毛巾备好,端进来后又识趣地赶紧从房间里退下了,走前她担忧地看了施霓一眼,见她已经开始去褪将军的衣衫,于是面色讪讪的赶紧将门合严。

施霓这边是实在受了番辛苦,才艰难把霍厌的玄墨外袍和尖头黑靴脱下,她不敢怠慢,当下倾身护好霍厌的头,慢慢把人稳放到床榻上,才算松下口气。

她在这里住得这么久,床铺被褥什么的早就换成自身喜爱的浅粉淡色,当下这一具滚炙男身突兀躺在其上,画面实在有些坏精致的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