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了沉眸,声音放得格外轻柔,“霓霓,只在屋外等叫我实在煎熬心焦,但我不再进了,隔着一帐,叫夫君在这陪你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你,你说话要作数的。”
霍厌郑重其事:“保证作数。”
言落,在里的稳婆们不敢出声,却是纷纷忍不住心头微叹。
接生过这么多人家,不管是官家贵胄,还是市井百姓,哪见过谁家郎君这么疼媳妇的啊。
都是女人,却真是人各有命啊。
跟在其后的程夫人等人,见霍厌终没进内账也是纷纷松了口气,早知道这是施霓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她们何至于犯霍厌翻脸的风险坚持对峙去拦呢。
没一会儿,施霓的痛呼声又起,大概是知晓外账围着人,她声音明显是忍到不行才放出的。
程夫人也是跟着揪心,这种经历她实实地受过,知晓生育是女人势必要跨的一道坎,不管怎样都是要到鬼门关走一遭的。
舒了口气,她目光又转移到霍厌身上,当下,程夫人是十分清晰地看到,她儿子扶在木椅上的一只手青筋已然全部暴起,他克制着想要冲进去的冲动,忍得双眼眦裂猩红。
直至一道婴孩的啼哭声喧然骤起,他沉重的身姿才好似终于有了些活气。
“是双婴!少夫人再用力,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