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霓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缩出来了,语气也端持不耐,“什么?”
“一点也不狼狈,真的。以前是娇憨的美,现在是自带韵味的漂亮,怎样都是最好看的,这就是我眼中的霓霓。”他这回,口吻说得认真很多。
没想到他要说的竟是这个,施霓动容,却没有抬眼去看他,“现在哄我是没用的。”
“我哄人不是这么个哄法,这是真心话。”
说着,他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伸手轻轻地摩挲施霓的耳垂,痒得人心口都是酥麻麻的。
边动作,他边补了句,“甚至……比以前更引我的火,霓霓身上那香,愈发重了。”
他目光不经意地瞭在她胸口位置,瞬间引得施霓一机灵,这么肆无忌惮,她哪里能不懂他是在指什么。
“慌了?”
“才没!”
他笑,趁着床帏曼妙的氛围,尽说着榻上荤言:“嗯,我不与孩儿争这个。”
“……我睡了,我真的要睡了。”施霓实在说不过他,没两句就会被他逗得直上脸。
她故意将身子转过去,可还没阖眼静静待上一刻钟,就又听将军忽的开口。
“霓霓,前线大胜,西凉明日要献奉城玺,你陪我一起去吧。”
闻言,施霓眨眨眼,只觉得不解又新奇。
军营里的这些事,将军是从来不让她参与的,而且眼下她身子重着,孕肚又明显,若真去前线观礼的话,她生怕自己被人处处小心顾忌,给队伍凭白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认真思量片刻,还是想着拒绝,“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呀,不如我就在这里等夫君回来,之后我们再一起回塬壁府邸,这样好不好?”
将军却执拗地摇头,“不好,我想叫你陪我去。”
黏人的素来都是她呀,将军是何时被她给情绪传染了嘛?
他又补充:“路不远,不会累着你,我心里有数的。”
“不是怕累……”她小声。
“那便答应了?”他声音微扬,似乎是很急切听她的答案。
见他罕见的情绪挂脸,似真有期待,施霓不想扫他的兴。
于是点点头,正式应了他,“嗯,陪夫君去就是了。”
“乖霓霓。”
霍厌本来不准备今夜再碰她的,可当下实在没忍住,牙根咬了咬后,还是倾身过去把人桎梏在怀里使劲地吻。
“唔……夫君,干嘛呀。”
“给奖励。”背后的习系带被轻易解开,拽下她的兜衣,他指尖覆落,反复着将奖励做实。
……
前线献玺观礼。
虽不知将军为何执拗要她过来,可施霓还是与他并肩站在了高台之上,万众瞩目间,受兵将参拜。
时辰到,有位不知名的将军高扬声音冲外喊了句:“西凉献玺!”
闻言,列阵的兵士纷纷两侧分道,留出最中间的献降小路。
而后,两三人影陆续从远处现身,一人捧玺在前,两人随跟其后。
施霓目光从高台眺下,最后停留在捧玺那人的身上,不由微微一滞。
而霍厌却是看着她,眼神深深,手中牢牢牵握着她。
“看我。”他忽的命令。
施霓一顿,这才回神,扭过头去冲他摇头叹笑。
“夫君,我知你为何一定要叫我来了,就为这个你至于嘛。”
霍厌目光忽的狠了很,“怎么不至于,他再敢目光一动不动地盯你看,他射穿他的眼。”
施霓立刻瞪他:“不许说这种话。”
霍厌扫了她腹上一眼,神色微懊悔,“对不起,我忘了忌讳这个。”
“哼,且饶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