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失魂魄, 由她摆布。乐悦笙用力咬住男人双唇,男人发出一声含糊的哽咽。他被她整个人欺上, 头颅后仰,黑发如瀑坠落,铺陈在地, 身体用力向后弯折,深洞中如一段绷到极致快要断裂的弦。
男人如同溺入深渊, 五指扣紧,攥在乐悦笙臂间。他已经不能感知肉身之所在, 灵魂剥离出去, 浮起来, 居高临下看着自己, 看着他同乐悦笙前所未有的亲密, 这让他在长久灰暗岁月里最后一点坚持土崩瓦解
就算同情也无所谓。
她可怜他, 便不会离开他。
而他不能没有她。
……
乐悦笙吻了他一会,感觉掌下身体从僵硬渐渐绵软,又如春水一般,一点一点软倒下去。乐悦笙借着相拥的姿势索性跌坐在地。男人仰面跌在乐悦笙怀里,漆黑一双眼仿佛蒙上一层迷雾,恍惚而又依恋地望住她。
男人面色仍然是雪白的,唇色却艳丽得夺人,张着口,用力喘气。
乐悦笙道,“信了吗?”
男人不吭声,忽一时抬手,攥在她心口襟前,沉默而又坚决地去拉她。他指尖乏力,分明只是一个软弱的动作,乐悦笙却身不由主埋身下去,她目中除了那一点嫣红一无所有,感情抢在理智回笼前占领了她。
两个人又吻在一处。
乐悦笙自从到这个世界,长久以来一直以一种审视而又研判的姿态看待周围的一切,她对这个世界没有感情,也从不需要这个世界给予的感情。
这是她第一次她主动放弃理智,走向天平的另一边因为她有了牵挂的人,因为她需要这个人,便要为了这个人去获得整个世界。
……
等乐悦笙再一次感知肉身的存在时,她察觉自己仰面靠在山壁上,男人伏在她心口,一只手揽在自己颈后,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他这样勾着她,像一尾蛇。
乐悦笙叫他,“沈献。”
男人仿佛微微扭动一下,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沉默而固执地攀着她。
贴住自己的身体滚烫,衣裳渗着温润的潮气。乐悦笙贴一贴他脑门,凉沁沁的,便放下心,又往他肩上摸一摸,“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男人只不吭声,唯独被她掀开时指尖下意识收紧。
忽一时洞口处分明一暗,一个人探头进来,“这竟然是个山洞吗”
话音戛然而止,来人看见洞中相拥的男女,生硬地咽一口干沫,“这这这是哪里的野鸳鸯?”
乐悦笙目生寒意,推开男人道,“且等我收拾了这个不长眼的。”
男人被她一拉便死命勾上去,越发固执地埋在她心口。
乐悦笙被他压得坐回去,洞口小鬼哈哈大笑,“今天算开眼了,头回见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便钻进来,不知死活地扛着大刀往里走,“你们是什么关系,躲在这荒郊野地偷情?”
乐悦笙低着头一眼沈献,男人垂着眼皮,仍是朦朦胧胧的恍惚模样,他贴着她,仿佛只要这样,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小鬼走到近前,一眼看清男人的脸,瞬间退出三尺,“沈沈沈凤楼?”呛一声长刀出鞘,握刀的手却抖得跟筛糠一样,“你这不要脸的烂货,又寻上新欢了?”
乐悦笙侧首,“你是真不想活了。”
“好叫你知道谁不想活”小鬼一刀直劈下来,往男人颈上斩去。
男人对身畔一切全无所觉,连半点反应也没有。眼见着锋刃离他只有半寸之遥,“当”一声响,被乐悦笙往刀背上弹指一扣,小鬼长刀瞬间脱手,直飞出去。
小鬼只觉虎口发麻,“你是什么人?”
“我是要你命的人。”乐悦笙便要站起来。
等她一站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