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点一下，男人如被电击，猛地收回来，掩在衣襟下，“别看了。”

乐悦笙渐渐平复心情，仍旧编草叶，“为什么不能看？”

“丑得很。”男人生硬道，“你不用总是提醒我。”

乐悦笙懒怠同这人理论，运指如飞，快速编出一双鞋。男人吃完烤红薯，坐着出神。乐悦笙把草鞋递过去，“穿上我看看？”

男人虽是不情不愿的模样，动作却乖顺，默默穿好，把两边系带系牢。

乐悦笙托腮打量，“虽不大好看，聊胜于无。”

男人半日挤出两个字，“没有。”

“什么？”

“没有不好看。”男人垂着头，“我觉得很好。”

乐悦笙扑哧一笑，又敛住，“阿献，你真的不同我回宗门吗？”

男人轻轻摇头，“我已经是魔教妖孽，同你一处，只会连累你方才那些话，以后不要再说。”

乐悦笙要想一下才明白他口中“方才那些话”是自己回答武然竹的那句“我的人”，“为什么？”

男人低着头，“我怕你以后不这么想。”站起来，“我要走了。”

乐悦笙仰面看他，日影在男人身后，面貌便晦暗不明。她想一想道，“阿献，你答应过我不会滥杀无辜。”

男人仿佛笑了一声，“师姐，你仿佛并不担心我被你以为的无辜之人滥杀。”

乐悦笙愣一下。

“我自然记得我答应过你。”男人不等回答，“你也要记得你答应过我。”

“什么事？”

“退婚。”男人冷冰冰道，“为唐继之性命着想。”

乐悦笙后知后觉地记起长清山上疯疯癫癫的唐大公子，忙道，“你不能同他解了迷心术吗？”

“现时不能。”

乐悦笙脱口道，“那要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