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一触便浑身僵硬，下一时身体前扑，几乎是挂在她身上，口里不住地叫，“乐悦笙乐悦笙”

这一下用力过巨，撞翻乐悦笙手中油烛，一室漆黑。

男人语意惶急，乐悦笙听在耳中，以为他怕黑，“我去点灯。”便推他。

却没有推开。

“乐悦笙。”男人勒着她，喃喃道，“乐悦笙……卫栖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这一句话如半天惊雷，乐悦笙如梦初醒，忙用力去扯男人的手。男人不肯放，死命勾住她，“我哪里不如他？”

乐悦笙用力极大，便挣脱出去。男人仍不肯放，指尖下移便攥在她臂间。两人隔过一臂之遥四目相对。

乐悦笙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我说我一心修道，无心情爱，都是真的，你同我纠缠并无用处。”

“卫栖”

“卫栖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有用的人。”乐悦笙抢在头里分辩，“我不喜欢卫栖，也不可能同他怎么样，你相信我。”

男人嘴唇发抖，“骗人。”

“我没骗你。我甚至连卫栖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楚。”乐悦笙强忍尴尬，“不然怎么能叫你轻易抵了他？”

男人指尖瞬时收紧，声音骤然拔高，“那我呢？”

乐悦笙斟酌一时，谨慎道，“我只盼你留在宗门治伤，伤好后回家。”

“就这样？”

乐悦笙将心一横，“就这样。”

“骗人。”男人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你就是不想看见我，要撵我走。”

乐悦笙跟不上这人脑回路，“没说撵你走只是让你先治伤。”

“然后呢？”

乐悦笙一滞，“……回家。”

“还说不是撵我？”男人冷笑，“乐悦笙，你休想。”手臂一推一送，将乐悦笙搡往一边，乐悦笙一个不防，便跌坐在地。

男人撑着桌案慢慢站起来，整理散乱的衣襟。

乐悦笙手臂撑在身后，仰面看他，“你又要做什么？”

“我说了我来寻少掌教有事。”

乐悦笙一滞，“什么事？”

“江湖上盛传，下月秋分便是少掌教大婚之期。”男人手掌心贴在桌面，“不论是不是真的，我不许你娶唐继之。非但不许，我要你退婚。”

“你？凭什么？”

“凭我手里两个人的命。”

乐悦笙心中一动。果然不等她问，男人道，“不退婚，唐继之和卫栖便都活不成。”

作者有话说：

明天《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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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打不过 ◇

◎少掌教不拿下他吗？◎

“你还抓了卫栖？”

男人微微侧首, “那个伎人如今在我手里，我只需掸一掸手指头, 他便活不成。不论你是喜欢他天赋异禀, 还是拿他有用，想要他的命，便安生听我的。”

“唐继之呢？”

“他？”男人讥讽地笑一声, “唐大公子人在你家，你来问我？”

乐悦笙忍着气道，“你把他藏在哪里？”

男人不答, “地上凉，少掌教坐在地上做什么？还是先起来吧。”

乐悦笙一滞, 此时后知后觉自己居然还坐在地上，确实臀上寒沁沁的却不能倒了气势, 便生硬道，“我爱坐哪里便坐哪里, 关你屁事？”

男人正欲伸手拉她，闻言收回，负手而立只这么一刻工夫, 男人整个人气势与先前完全不一样了，夜影中身形笔直如刀。

此时的他, 与喜岁坊遇见那个伎人不一样，与船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