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便道,“还不快?”
乐秋风赶紧灌一匙药,不等男人反应,乐悦笙又填一粒糖入口。甜味盖过药味,男人在冰火两重天间走了几遭,渐渐筋疲力尽,瘫在乐悦笙肩上任由摆布。
乐秋风伺候男人吃完药,又伺候喝水,一时又被自家少掌教使唤投换冷巾子降温,忙碌半夜男人终于睡沉了。
乐秋风气乎乎地抱怨,“天底下哪有女人如此低声下气伺候男人的道理?”
“在旁护法。”
乐秋风只能闭嘴。乐悦笙强拉着男人坐起,自己摆一个五心朝天的起式,右掌贴在脊心,慢慢渡力。男人身体绵软,无知无觉任由摆布。
足足一柱香过去,乐悦笙撤掌,男人失了支撑,仰面摔在她怀里。乐悦笙贴一贴他脑门,温度下来了许多。乐悦笙轻轻吐一口气,推他躺回去枕上,她一动男人又挣扎起来,右臂一紧,被他死死攥着。
乐秋风在旁,眼见男人面容痛苦,眉目纠结,仿佛深陷噩梦之中。忍不住吐槽,“他是不是装的?”
乐悦笙感觉攥着自己的一双手跟火焰镣铐一样,“你挨我一掌试试,还有没有闲心装病?”
乐秋风半点不惹事,“我回去了。”飞速跑走。
乐悦笙原想等男人睡沉再走,谁想一迷瞪也睡过去。一夜乱梦颠倒,梦中抱着一个巨大的火炉,烘得浑身难受,好不容易炉火烧尽,漫天焰火变作热水浇下来,湿衣裳粘在身上更加难受。
简直没一刻消停。
乐悦笙挣扎一时热醒了。转眼看见罪魁祸首男人趴在自己怀里,淋漓一身热汗,薄薄的中单湿答答地粘在身上。
难怪梦里的雨又热又粘乎。
乐悦笙摸一摸男人脑门,凉凉的,不烧了鬼门关走一遭,又捡一条命。乐悦笙放下心,强按着男人躺回枕上。男人身体触及枕褥便手足震颤,立刻醒了。
简直属含羞草的,惹不起动不得。乐悦笙默默吐槽,低头看他,“醒了?”
男人躺在枕上,睁着眼,眼睫乌黑濡湿。
“是不是好多了?”乐悦笙坐起来,抬手整理鬓发,“你烧了一夜,刚退。”便翻身下榻,取茶炉上温着的粥。转身见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你怎么了?来吃粥。”
“不吃。”